话题就此截住。杨靳瑶问她这个专业是不是要读Journalism,她说不是,应该会去念unication。就此冷场,没人再问。
杨谦南也收回目光,神色不见异样。
热菜上桌,他们群儿时好友,聊都是他们上下几辈人事。
温凛发现他们圈子内部也分层。譬如钱东霆和傅筹,虽然主业个做金融个从政,天差地别,但共同点是都不太和应朝禹他们厮混。今晚人数虽然很少,但听得出来他们私交甚笃,能聊些推心置腹话题。
杨谦南游离在这些圈子中间,去哪都不太说话,口口喝酒。
温凛冲她摇摇头,也不知道是摇哪句。
但她很擅长圆场面,温温和和地笑笑:“就是觉得……你和陆老师不太像。”
杨谦南袖手坐在角看热闹。杨靳瑶恶狠狠斜他眼,对温凛却亲和,笑容粲然:“你不要见怪。他们都这讲,说跟妈妈姓,就没怎继承到爸基因。”说完向房间里其他人看去,仿似在求助。
温凛配合地弯弯唇,看向她口中“他们”——
钱东霆不太理会她们,在喝盅汤。
如今看来,确实点都不像。
这事甚至无关长相。
杨靳瑶身上那股天生无畏,坦然造作……她这辈子学不来。
温凛百无聊赖地望着落地窗。
夜幕四合,可惜好景色。
默然听顿饭,温凛总算解到,屋子里另位女性是傅筹老婆。两人是大院里起长大青梅竹马,已经领证,明年就要完婚。
话题不知何时飘向他们俩,杨谦南给他表妹讲傅筹小时候糗事:
“那会儿他老婆才上小学,他觉得大院门口包子铺好吃,天天早上六点买回
倒是另个男人帮衬着杨靳瑶,双手相握,笑呵呵地说:“你自己出去喝洋墨水,就撺掇人家跟着你爸读研。”
温凛才发现自己见过这个男人,在赌场里起玩过晚,但印象不深,只记得姓傅名筹。
杨靳瑶像被他启发,说:“对哦,你是不是也想出国?”
余光里,杨谦南向她瞥眼。
温凛抿口茶水,轻轻点头:“嗯。”
杨靳瑶显然做过功课,拉住温凛闲聊,从名字到身份做个自介绍,然后明知故问:“听说你是爸学生?”
温凛说:“……上过陆院长课,不算是弟子。”
“以后干脆跟着爸读研,就是学生!”她像在完成什任务似,显得格外亲昵。
温凛刚端起杯茶,呛咳声。
杨靳瑶面露尴尬,连忙给她递纸巾,说:“你别生气啊,不太会说话。哥说你很厉害,自己创业,应该就不读研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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