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知道是这样,像梦场。
可也没敢梦过太遥远地方。
她平静让杨谦南始料未及。
起初他也样平静。他感情通常很速食,有些人用不个月,连面目都模糊。钱东霆带着几个券商老板去澳门赌场,杨谦南起去玩几天。他以前手气很差,本着输光算数心态随便玩玩,结果居然赢不少。他摞着高高叠筹码,胸中居然是失意。冷不防想起某个人,总是逢赌必赢,那洋洋得意小模样。
杨谦南耗个多月,耗到秋天都要来临,温凛影子还是没从圈子里淡去。
拔下来明明是黑。
温凛把头发丝丢回去,嗔怪:“你怎也这爱骗人啊。”
她们俩同时在这个“也”字上,沉默几秒。
女孩子走得近,默契神乎其神。
顾璃眼就猜破她心思,小心试探:“你和杨谦南……就这算?”
新闻里依然在播报近日灾害——
8月19日,鸭绿江发建国以来第二大洪水;
8月22日,云南贡山泥石流……
温凛木然扫过条条资讯,心想她生活好像也在这个八月,被洪流冲垮。
把杨谦南拉黑之后,应朝禹这些人也像泡沫似,消失在她生命里。只有绪康白偶尔会公事公办,来问候她几句。
偶尔边边角角流言听上几嘴,能解到她和绪康白越走越近。这些消息令他心烦意乱。
有天晚上开车堵在中关村,两边楼顶电子广告牌,齐刷刷地放他俩合作推广电影预告,循环遍又遍,没完没。杨谦南在车里抽完两根烟,耐心告竭,拐进旁边条小路。
绕过海淀图书城,是温凛租那
“不然你还能指望他来求和好吗?”温凛眨着眼,好似脸不在乎。
顾璃皱皱眉:“可是你之前,分明还说四五十岁时候,要……”
“说是开玩笑。”
她眼眸里似有秋风拂黄叶,力度轻柔,却含几分淡淡凉意。
温凛撇撇脸,换盏目光,笑:“没做过那种梦。”
这大半年,像做场漫长梦。
九月以后,她回到认识杨谦南之前生活节奏,淅沥小雨中抱着沓书穿梭在教学楼间,再也不会有人停下来送她。但她觉得这样很好,安静,平和。
也很少再做那些关于监狱噩梦。
工作室稳步走上轨道,她星期有好几天都睡在公司。上回那部科幻片项目成果喜人,营销模式迅速被同行拷贝,纷纷效仿。商业世界不存在创意保护,别人投入更多资本,只会比你做得更大更好。要脱颖而出只能次次地绞尽脑汁,想新点子。
顾璃有天扯她根头发,夸张地喊:“凛凛,你有白头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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