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之前
话……”
“有真，有假。”
池晚凝没有问他哪些是真，哪些是假，只是凝望宁夜，然后悄
当到这
步时，宁夜自己都心中绝望，此时此刻，也不再尝试艮字秘，而是就这
陪着池晚凝说些最后话。
或许也是因此缘故，宁夜终于稍稍敞开紧锁心门。
他说：“怪不得，
看此间风景，亦是如此美。原来是因为有你在旁，心境变化，没
复仇之念，终于可以好好感悟此番风光。”
池晚凝便不屑：“你又说好话来哄？”
果然女孩子都是难缠，你不说好话哄她，她不开心，说，她又说你作伪。
池晚凝看着那条玉带河，脸上便露出笑意：“真有趣，以前修行时候，身处仙境，却从没觉得有多美好。现在在这里，看着这条河，满岸杨柳，竟都能觉得风景绝佳，心旷神怡。宁夜，你说这是为什？”
宁夜便道：“心境变，看人待物眼光，自然也就有所不同。”
“是。那你觉得现在心境如何？”
宁夜便道：“你现在看淡生死，万念皆休，便想在最后时刻寄情山水。”
池晚凝便撇嘴：“你这人真是没趣，就不能说些好听吗？”
当天边光辉再次亮起时，马车已来到座小镇。
车中传来池晚凝低沉声音：“这是到哪里？”
“秋水镇。”宁夜回答。
“秋水……”池晚凝低咛句：“这名字好美，想出去看看。”
宁夜便扶着她走出马车。
宁夜轻轻摇头：“这次是真心。”
池晚凝微愕。
她痴痴看宁夜，干涸眼眸中，竟然现出点光亮。
她伸出手来，轻轻摸宁夜脸：“所以，你心里还是有？”
宁夜便点点头：“有，当不奇。”
“你要如何好听？”
池晚凝抱膝：“比如心境好，或许不是因为人之将死，也可能是因为，在你临死时候，终于有个真心真意人，愿意陪在你身边，与你共尝苦乐，走那最后程。”
听到这话，宁夜心便是微微痛。
他始终没用艮字秘找到解决之道，也只能看着池晚凝天天枯老下去。
只是三天时间，池晚凝已形如老妇，按这个速度，池晚凝怕是撑不过个时辰。
只是此刻池晚凝，看起来容颜已苍老许多。
她皮肤干裂，便如久旱土地，甚至出现道道裂纹，乍眼看去，还以为是个老妇人，只是眉眼间依然透着曾经姣好。
池晚凝已经走不得路，完全靠宁夜搀扶着出车。
出车，坐在道路旁块大石上，眼前是条小河正缓缓流淌而过。
河水如玉带，烟波浩渺，秋水微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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