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早,满街便开始吵闹,尉迟离睡也睡不得,只得披衣起身,打着哈欠让辛然帮她梳头发。
“祭天这早便开始?”尉迟离问。
“那是自然,不过不急,们未时才进宫,若是公主想要看热闹,等会儿就在门口等着祭天车辇队伍到来,行礼就行。”辛然说。
尉迟离点点头,待梳妆好后,满意地照照铜镜,就出门。
今日她穿身湖蓝色衣裙,头发高高束起,衣袖有些宽大,走起路来在后面兜风,虽说不适合打架,但她很喜欢。
尉迟离也不理睬她敌意,将金疮药掏出来,放进她掌心。
“这是……”安歌有些疑惑。
“姐姐给。”尉迟离卖姐姐卖得十分潇洒。
安歌那双没什神采眼睛瞬间便有光芒,她忙将药瓶攥紧,嘴角也隐隐出现笑容。
“多谢二公主。”她说。
迟离,“你去把这个交给安歌,切记,莫说是给。”
尉迟离拿到眼前看,是金疮药,还是最好那种。
“姐姐这不是,挺在意她吗,那就对人家好点,整天欺负人家,看着都有些心疼。”尉迟离将药放进袖子里,摇头感慨。
“谁在意她,巴不得她赶紧回去。你若看着心疼,那便给你。”尉迟蝶睫毛扑闪着,翘着腿往椅子上坐。
尉迟离赶忙摆手:“有小柳儿。”
而柳罗衣则穿着那日花城节尉迟离送她裙子,
门关上,安歌又将自己隐进黑暗里,唯有手中药瓶是她光,她突然打开窗子,让外面阳光照进来,然后将那药瓶宝贝样抱在怀里。
她轻轻将衣带散开,露出后背,涂上去药,其实对于从小习武她来说,这点疼痛根本算不得什。
她莫名又回忆起那个夜晚,尉迟蝶身酒气,揽着她脖子,靠在她身上。
尉迟蝶光滑手臂紧紧抱着她,将自己柔软全部交付,她身材那美,她唇吻上来时候,像是第次进宫时尝到蜜糖。
回忆戛然而止,安歌侧卧在床上,沉沉睡去。
“切,人家是不是你还不定呢。凭着柳罗衣那样样貌学识,往后倾心于她不知道有多少,你若再这扭扭捏捏,别说吃肉,汤都喝不上。”
尉迟离擦把额头上汗水,这都是什虎狼之词。
“好好,去送药,明日还有正经事要做。”尉迟离走出门去,尉迟蝶还在她身后喊:“记住,万万不可说是给!”
尉迟离走到安歌门前,用指关节轻轻敲敲,门开,安歌脸出现在黑暗中,被屋外光照亮,看起来十分苍白。
她看见是尉迟离,脸色也十分不好,但还是点点头,道:“二公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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