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离又嗯声,声音像极只慵懒猫。
柳罗衣突然觉得这个形容很神奇,尉迟离,像只猫。这种似乎永远与她搭不上边动物。
“今日和姐姐被人埋伏,逃进南边山林里,发现些不该出现在京城周围东西。”尉迟离说,“有人在这里藏武器。”
柳罗衣眉头微微蹙起,她偏过头,刚想说什,欲言又止。
她本想说,此事应当上报,却突然想起,尉迟离并非是晏国人,此事未必不会牵扯到她。
她不由得拉住柳罗衣手,轻叹声:“差点忘你还在。”
柳罗衣勾勾唇,道:“是你叫在这里睡,忘得真快。”
尉迟离无言,她突然将下巴放在柳罗衣肩膀上,依偎着,闭上眼睛,感受着这种充实感。
“小柳儿,怎办,发现也有点离不开你。”尉迟离轻轻说。
在内心脆弱时候,在内心不脆弱时候,在快乐时候,在不快乐时候,她开始习惯处处都有柳罗衣存在。
尉迟离是真睡得很沉,很快便入梦,梦里是片惨雾,压抑无边,地上躺着几个人,看样子死状极惨。
下秒,她便被阵心悸惊醒,猛地坐起来,大汗淋漓。
房间很黑,只有点点天光透过窗缝洒下,让屋子稍微不那孤寂。
尉迟离呼出口气,将脸上汗水擦掉,她都很久不做噩梦,如今猛然来这次,十分不适应,究其原因,应当是白天事。
她第次那样,践行那样杀意,虽说知道这避免不。
她向来心思机敏,这想,她便知晓尉迟离苦恼,也不再多言,只关切说:“公主可受
尤其是今晚。
柳罗衣听见这话,心中某个地方好像被戳下,有些欣喜,还有些甜蜜,虽然她知道尉迟离说和她想并非是个意思。
“公主今日不太对劲。”柳罗衣说,她依然保持着坐起来姿势,小心翼翼地让尉迟离靠着。
尉迟离嗯声,说话时震动让柳罗衣微微缩缩脖子。
“你之前是不是答应过,什事都不再瞒。”柳罗衣微微挑眉,偏头看尉迟离。
身边有东西动动,柳罗衣也坐起来,双手环膝,看着尉迟离,在淡淡光影下,她眼睛更显灼灼。
“公主,你怎。”她轻声问,然后伸手出来,擦掉尉迟离脸上残留汗水。
她声音很温柔,像是阵甘霖汇聚溪流,能抚平地面创伤。
尉迟离突然觉得方才孤寂消失,心里有个地方正在慢慢被填满。
她经历着许多熟悉不熟悉场景,场景可能会变化,但是当她醒来之时,独自人寂寞从来没有变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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