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后还是要多练练,不然这还了得,多丢人啊。
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转身往房间走,左脚绊了右脚,右脚又绊了左脚,就这么踉跄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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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先没有去管那座山上有什么,而是打算先从那张字条入手。
如果她没猜错的话,这字条是陆云奎发现有人闯入府中时,早有预感自己要死于非命,情急之下才撕下的字条,藏了起来。
许是跳得太剧烈了,她甚至有了一种眩晕感。
“你是不是说过我是你的,嗯,朋友。”柳罗衣低声说,她呼出的气息洒在尉迟离肩膀上,十分温热。
“对啊。”尉迟离老老实实回答。
“那你以后做什么,就算觉得我累赘不带我,也要同我说。”她又说,可能是哭多了,声音不再是冷冷的,而是又像之前那样,软糯了起来。
“好啊。”尉迟离结结巴巴,她手也张着,脚也像是钉在了原地。
柳罗衣说,她的声音有些颤抖,尉迟离闻言心中一疼,拉住她手臂,将她扯着转了过来。
“他们那么厉害,若是他们盯上你,我该怎么办?”
尉迟离弯腰看了看她的表情,然后用手帕轻轻碰了她眼睛,柔声道:“你放心,我不会有事,况且就算怎么样,辛然也会给你安排去处的,你不必担心。”
她是真的就想对她好,所以才这般言语,想要安慰她。
谁知柳罗衣却又生起气来,她挣扎着要甩开尉迟离的手,尉迟离不知道她又怎么了,心中也逐渐烦躁,索性反手换了个方向将她两只手腕都握住,强迫她背在身后,动弹不得。
也幸好没有被那些人搜去,多少算是个线索。
敢动吗?不敢动。
她从前一直觉得柳罗衣就是那种无法接近的清冷谪仙,无法触碰的长空孤雁。
所以每次柳罗衣服软的时候,她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只觉得她说什么都可以,就像现在。
这个软很快就没了,柳罗衣红着脸蹦了出去,然后转身跑了,雪白的裙摆和衣袂在她身后飘扬,莫名让人记起初次见海,浪与浪击打时开出的花。
尉迟离摸了一把自己的脸,摇头叹气,果真是自己从前太过孤僻,不常和人接触,就抱了抱便会脸红。
“别闹了好不好?”尉迟离十分头疼,下手也不敢太重,还挺累。
柳罗衣自然是挣扎不开,二人就这么纠缠了一阵,最后柳罗衣喘息着停了下来,身子突然一软。
尉迟离下意识以为她摔倒了,便松开手想去接,却没想到腰间被两只柔软的手臂围住。
柳罗衣突然环着她的腰,将脑袋埋进了她的肩窝。
突如其然的柔软让尉迟离愣住了,一动不敢动,她突然觉得世界都静止下来,只有她们二人的心跳,在疯狂应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