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在北域,公主才刚满十六,便惹得北域的那些年轻男子魂牵梦僚。
可是姑爷怎么就是不喜欢公主呢?她实在有些不懂。
大门开了,陆云奎一身深蓝锦袍,外披一件大氅,眉眼俊秀,看着颇有些玉树临风的意思,他抬眼看到了尉迟离,便嘴角一勾,带着笑意踏步而来。
他探出指节分明的手,温和道:“离儿,
只是尉迟离这心里总是有些不自在,不知是何缘故。
她摇了摇头,咔嚓一下将手里的骨头咬下一块来,咯嘣咯嘣嚼着。
正巧,这时辛然开口问道:“公主,方才姑爷差人来,让您过两日陪同他去关南候的寿宴,说届时会有不少达官贵人,让您穿得庄重些。“
尉迟离闻言,冷哼了一声,还命她陪同,若不是她北域公主的名号,他一介小官,哪配得上堂堂关南候的请帖。
“不去。”尉迟离道。
“自然回府,银子都在人家手里,我还能上哪去!”尉迟离郁闷道,踢踢踏踏地走出了门,正迎面撞上客栈掌柜。
掌柜是个白胡子老头,他探头瞅了一眼房中,差点没梗着脖子厥过去,颤颤巍巍道:“客官夜里当真是,好生凶猛。”
尉迟离听出了他话中意思,却也不知如何辩驳,臊得红了脸,忙从辛然手里拿过钱袋,塞进那老头手里,拔腿便跑。
待回了府中,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顿烧鹅,心情才算平静下来。
“她那边怎么样了?”尉迟离忍不住问道。
“不去也好,听说姑爷要带上柳罗衣,去了也是看着心烦,倒不如在府中清闲。”辛然乐呵呵地说。
“慢着!”尉迟离突然叫住了她,“我可有庄重些的衣服?”
打脸总是来得那么快,两日后的清晨,尉迟离便已经穿戴齐整,懒洋洋地在门口溜达。
庄重的衣服自然是没有的,她勉强挑了一件稍微没那么花哨的衣裳,头发也懒得梳什么发髻,而是在头顶高高地绑了一个马尾,上面垂着些五颜六色的细小麻绳,充满异域风情。
辛然在马车下面,看着尉迟离,心中不停地赞叹,若是她来说,她家公主的样貌也算得上数一数二,更何况那股属于辽阔之地的飒气,哪是这些柔弱的中原女子可比的。
“方才去端水的姐妹说,柳罗衣被姑爷解了禁闭,被拖出去干活了。”辛然叹息道。
她虽然不喜欢这个和自家公主抢男人的女子,但听着她遭受的这些个罪,心中也生出不忍来。
尉迟离淡淡地嗯了一声。
柳罗衣本就是外柔内刚,她天生傲骨,生性倔强,不愿拖累别人,更何况弟弟还在陆云奎手中,如此选择也是情理之中。
而自己,说白了就是个陌生人罢了,没义务,也没空帮她解决所有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