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疯吗?”尉迟离惊魂未定,结果话音刚落,就感觉到肩膀阵刺痛。
这家伙竟然上嘴咬!尉迟离咬牙轻呼声:“你丫属狗?”
只不过,她还没动手,把剑鞘便重重地敲在女子肩背上,女子身子软,向前倒去,尉迟离下意识地将她搂住。
她很轻,薄纱做衣衫下,身子瘦得可怜,弱不胜衣,只需轻轻环便抱个满怀。
尉迟离低头看去,那女子也望着她,眼中是无尽悲怆和恨意,她字句道:“尉迟离,
女子浑身抖如筛糠,双杏眼死死地瞪着尉迟离,她衣衫半解,泪眼婆娑,然而非但没有掩盖她眉眼惊艳,反增添几分楚楚动人。
烛火昏暗,光点在她片迷蒙双眼中颤动。
这情景,这姿势,怎看起来这不对劲……
“你杀吧。”女子努力站直身子,声音颤抖。
尉迟离也想哭,她简直不知道她俩现在谁更害怕些,她是谁,她在哪,她在干什?
“尉迟!尉迟!”
不知谁尖叫声在脑海回荡,伴随着失重感,猛烈气流让尉迟离眼前片模糊,四周景物被挤压变形,尉迟离努力睁开眼,试图留住视线中最后片天空。
想她大名鼎鼎探险家尉迟离,死因竟是被只鸟撞下悬崖。
眼前光暗淡,又亮,只不过,这次是烛光。
什玩意儿?尉迟离睁大眼睛,努力看清距离她不过臂远雕花烛台。
尉迟离心中闪过个念头,自己该不是正在……那啥人家小姑娘?
她欲哭无泪,难不成现在是在做梦,可是手中触感如此真实,女子肌肤像是块温润玉,手感滑腻,吹弹可破。
那女子性子极为刚烈,趁着尉迟离魂游天外功夫,竟劈手夺过尉迟离手中刀,猛地朝自己白皙纤细脖子割过去。
尉迟离见状,吓出声冷汗,急忙伸手攥住她手腕,在千钧发之刻,迫使刀刃向反方向转去,刀当啷声掉在地上。
尉迟离把那女子往自己怀里带,将她双手反扭到她身后,牢牢控制住。
烛台十分古旧,铜锈斑斑,上面挂满陈年烛泪,蜡油蒙尘,令人有些不适,尉迟离动动手臂,指尖传来阵温热,滴答滴答。
她转动僵硬脖颈,正与身下女子对视个正着。
女子在流泪,尉迟离说不出来那是怎样双眼睛,雾气氤氲,却仿佛含着浩瀚川海,柔弱,且倔强。
而尉迟离手中正握着把寒光凌厉刀,刀刃还紧挨着女子脸。
尉迟离看见此情此景,眼前黑,差点晕过去,得亏凭着这些年独自走南闯北历练,她硬是站稳脚,手里刀还没挪动半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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