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住。”张可颐喊住秦安。
“干嘛?”秦安从头到尾打量番张可颐,这个年纪女人,靠着华美衣衫和价值不菲化妆品,倒是能够掩盖许多瑕疵吧,比秦安上次瞧着她时候又更有些自信与艾慕并称母女花。
“是说你来福泰楼干什?
身材更有女人味,气质更高贵,可是丈夫每次来单位,还不是眼睛老往那些小姑娘身上瞅?现在好,那些小姑娘都不敢瞧自己,喊她们说话都老老实实地,丈夫过来时,她们也不敢有事没事过来凑,张可颐有意无意地透露出衣服鞋子皮包价格,愣是把这些小姑娘吓得脸色发白,看着她们又嫉又羡表情,张可颐别说多得意。
寻根究底,张可颐觉得还得感谢下秦安,他让自己消费观念和化妆打扮水准犹如受到醍醐灌顶教育,张可颐感觉自己又个青春又要到来,以自个家收入和财力,要支持自己这样生活,完全没有什压力。
再看到秦安,张可颐却没有真要上去感谢他番,倒是想让这个狂傲不羁小子瞧瞧她这身是否上得台面。
秦安有些发愣地瞧着自己,张可颐皱皱眉,这打量秦安,顿时让张可颐流露出轻蔑神色来。
刚刚拿着水往脸上泼,跟个做完工工地工人样,额头前头发湿漉漉,身上穿着……居然拿件毛衣做外套!他难道连冬天外套都买不起吗?
这件毛衣还是手工编织,张可颐记得自己问过女儿要不要给她织件毛衣。女儿都是摇头说不要,不好看。这年头小孩子,家里有点钱,哪个不是爱漂亮穿着针织衫?
这件毛衣可就更加难看,黑黑,粗糙毛线明显就比不得自己从北京带回来那件精纺羊绒毛线衣质地,更让张可颐感觉自己被戏弄是,秦安分明就是个没有资格谈吐她品味家伙,他穿什?胸口居然织着只极其可笑老虎头,大圆饼脸,两只半圆耳朵,额头上歪歪扭扭地用黑毛线织出个“王”字,还能更丑点,更可笑点吗?
张可颐想想自己居然被这样个家伙驳斥没有品位,穿着差劲,不够档次,上不台面……顿时气不打处出,这个秦安现在算是被打回原形吧,原来果然是只有开学时候身新衣服。
“你在这里干什?”张可颐昂着头,斜着眉毛,眼神睥睨,充满着上层人士看待期盼着努力爬上来穷孩子优越感和不屑。
“显而易见,洗手。”九六年还没有普及洗手液。洗手间公共区域摆放般都是肥皂,秦安看看那块肥皂,还是用清水洗算,拍拍手,不再理会张可颐,就打算走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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