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
两人走在山径上,司马焦走在前面点,他头上没有伞遮着,肩上落雪,廖停雁落后步,她举着把伞,自己遮着雪,两人就这前后走着。廖停雁转动伞,唰唰唰有雪落在司马焦狐裘上,被他轻轻抖就落。
他扭头挑下眉,又继续不紧不慢走着,没把她骚扰放在眼里。
山上那个野亭荒凉败落,破差不多,几乎被雪掩埋,两人转圈,踱步到亭边棵枯树下。司马焦伸手摇晃下,枯枝上雪瞬间落廖停雁满脑袋,她才刚收用来装逼伞。
廖停雁:“……”
司马焦在她反击之前,折下那根抖落积雪枯枝。他手指在枯枝上点点,那根枯枝飞快长出花苞,眨眼就开几朵粉色山桃花。
着大雪时候,天地之间总是格外寂静。廖停雁有那瞬间想问司马焦,想起来多少。他让这场雪出现,就表示他确实想起来很多。
可是,廖停雁终究没有开口问,她只是觉得很安心。
她很早就知道,司马焦迟早是会想起来,他毕竟不是转世,而是寄魂托生。
如果说转世是台电脑零件拆开,分开重装到其他电脑上,那寄魂托生就只是台电脑重装系统,还是备份资料那种。就算当初生下他孕者没吃还魂丹,他记忆也会慢慢找回来,只是之前廖停雁不知道这个过程需要多久。
真要说话,她自己记忆想完整找回可能还更难些。因为司马焦他只要随着年龄增长,就自然想起来,而她每次都需要神魂疼痛,才能想起来被洗去记忆。
这是回春术,很普通个术法。
廖停雁默然片刻,接过那枝在雪中露出粉色山桃花。
司马焦便牵着她手回去。
“知道你在怕什,但是以前说过,只要在,你就什都不用怕。”
廖停雁晃着那枝不合时节桃花,心想:又有什好怕,在这个世界,唯怕不就只有你吗。
廖停雁这辈子都在“顺其自然”,她捏着司马焦手,感觉道他身体里那点微弱灵力涌动,慢慢困倦地闭上眼。
顺其自然吧。世上事都是越想越复杂。
南方几个郡大雪都停,唯没有停雪只有无人踏足片枞景山。
司马焦和廖停雁去后山松林漫步,把红伞落满雪,变成白色,林中有处小径,通往山上处野亭,两人反正无所事事,干脆拾阶而上,踏雪寻亭。廖停雁少有这种愿意自己爬山时候,往常她都待在个地方‘冬眠’。
正所谓春困夏休秋乏冬眠,是所有社畜生活习性,哪怕廖停雁不做社畜很多年,还是没有改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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