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莉
手指轻轻擦过他嘴边没有清理干净
点血渍，顺势给他梳理背上毛发。抓
会儿，她手上缠上很多白毛。
她将那些白毛悄悄弄下来放在边藏起来，手下动作放得更轻。但是不管怎
放轻力道，她还是能从穆里身上抓下来大把大把白毛。
这是最冷冬天，他会在这个时候脱毛吗？梅莉觉得不太可能。
而且，这些毛发底下，她看到点点渗出来血迹。
穆里，是不是病？
穆里坐在火堆边等着她给找衣服，坐立不安地挠着背部和手臂。
梅莉拿着衣服回来，“身上痒吗？”
穆里声音闷闷地应声。其实不是痒，而是疼。
从开始听到那种呼唤开始，他身体就有变化，越来越明显。
他在最安静夜里，能听到自己身体里血液流动声音，像是冰层底下暗河样汹涌又沉默。骨头互相挤压着，如同破碎融化冰块相撞，发出令人牙酸动静。
密。
和她相对是穆里。
穆里实在是个简单人，极地简单世界塑造他性格，但凡他想隐藏小秘密，梅莉都能通过观察发现。
像是他最近情绪上异常，还有身体不舒服。
“你回来啦……身上这多血，衣服都破，去换身吧。”
梅莉满怀担忧地抱着这个能以敌百全灭几百强盗、能凶残咬死两吨重魔兽穆里，觉得他这样乖巧地把脑袋塞进她怀里样子，真是可怜极。
她以为
整个极地变化，在他身体里静静发生。
他不知道这是怎，这样情况从前从未有过。
“痒话
帮你挠挠吧。”梅莉柔软声音在耳边响起，她抱着他胳膊，在他感觉疼痛难忍地方挠挠。
不比他自己那好像能抓裂皮肤力道，她动作不轻不重，又很细致。
穆里直觉得很难受，但是此刻，他感觉好受多。他被安抚住，痛苦暂时平息，趴在梅莉膝上，不知不觉闭上眼睛将下巴搁在她腿上。
“……唔，嗯。”
梅莉打开大箱子，从里面给穆里找衣服。他前段时间才第次深入人类世界，进入城池，但之前几年他也曾经在人类生活区域边缘徘徊，遇到过些商人，用兽皮之类东西和他们交换过衣服。
他曾经那些衣服，都是破就扔到边再没管过。
梅莉前些日子整理灯塔杂物，把堆衣服找出来，还以为是些破布，清理干净才发现都是好好衣服，破损些地方缝缝就好。
几套小点衣服变成她换洗衣服。看到那几套小衣服，她想象从前穆里穿这些衣服样子，他还有那小时候，那才是真小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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