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皓之前来陆羽声家里换灯泡，顺带吃过
次饭，当时也没仔细打量房子
装修，他唯印象，大概只有“干净”两个字
。
这间两室厅房子，间房间是卧室，另间房间跟储物间差不多，卓皓吊着膀子往里走，在靠近墙壁地方，看到画板，他猛然想起，陆羽声是学画画。
虽说陆羽声让他随意，他还是下意识往浴室方向看眼，迟疑片刻，才掀开画板侧，夹在画板里宣纸平整地躺在里面。
卓皓对于画画这项事业认识很片面，国画就是得裱起来挂在墙上，素描就是拿铅笔胡乱画几条线条，摸就是挥手铅灰，他不知道陆羽声到底擅长哪种。
夏季天气潮湿，宣纸很容易受潮，纸上墨迹晕开不少，只是还能看出画上是人轮廓，右下角有落款，是两个字，这很容易让卓皓想起，陆羽声那个叫“梁鄞”前任。
浴室里折腾腾阵，穿裤子事情，卓皓就不劳烦陆羽声，他连拖带拽，勉强将裤子提好，浴室中热气还未完全散去，镜子上镀上层薄薄水汽。
卓皓伸手将镜子中心块儿擦干净，镜子里他不算憔悴，头上线早就拆，在医院直缠着纱布，是因为他不乐意看到自己光头，下午时候去诊所拆纱布，现在只有伤口地方贴着医用胶带，这颗卤蛋就这
光溜溜,bao露在自己眼前。
“哎。”卓皓别过脸叹口气，难看。
在外边站会儿陆羽声，听到浴室没水声，又硬着头皮来敲门，推开门，见卓皓站在镜子前，表情不大好看。
裤子歪歪扭扭挂在腰上，卓皓腿还挺长，修长匀称小腿，在宽大短裤之下，显得有点秀气，后背肌肉条理很清晰，腰细肩也不算宽，比例算是赏心悦目，浴室水汽把卓皓鼻眼蒸得通红，整个人湿哒哒。
“梁鄞”这两个字笔画比较复杂，墨迹散得很严重，几乎看不出原来样子。
卓皓又往下翻几张，画着荷花这张没有受潮，颜料用色也比人物画多，粉绿，国画在于形，卓皓也看不懂，他只知道像与不像罢。
他很难想象出，陆羽声画画
“帮
穿下衣服。”卓皓指指洗衣机上短袖，裤子他能自己套，衣服就太为难人。
陆羽声看眼套头式短袖，又看看卓皓胳膊，“重新给你找件。”转头他从自己衣柜里翻出件衬衣。
他衣服穿在卓皓身上稍大点，只是条件就这样，卓皓只能将就下。
穿好衣服，卓皓把浴室让给陆羽声，“你洗澡吧，家里有哪不能去吗？”
陆羽声笑着摇头，“皓哥你随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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