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他妈
大男人连灯泡都不会换？”打完电话
烦躁挥之不去，特别是看到陆羽声笑容后更烦躁，卓皓忍不住想殃及池鱼。
他不懂陆羽声老他妈笑什
？是脸厚，还是脾气好？
就卓皓这态度，陆羽声还能轻言细语地对付，自
调侃道：“不会啊，怕死嘛。”
人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，况且陆羽声还帮过他，卓皓也不好三番两次给人甩脸色。
隔壁干货店小孩小宇正好在门口，卓皓招呼
他声，“小宇，给把店看着，来人你就在门口喊，去楼上给人换个灯泡。”
经过自己超市都没进去瞧眼，陆羽声径直朝卓皓店里去，刚到门口，就听见卓皓声音。
“愿意死哪就死哪吧，要钱现在没有，等你死就烧给你。”卓皓火冒三丈地撂电话，回头陆羽声脸诧异地站在他店里，“干嘛？”
卓皓火气还没消，态度不算太好，语气很是生硬。
这些陆羽声都没放在心上，他笑笑，“买节能灯。”
“多少瓦？”
饭吧。”
“那儿没饭招待你。”卓皓脱口而出，他不是不给陆羽声面子，他不会做饭，也没现成东西，怕陆羽声多想，又画蛇添足地解释，“是真没有。”
陆羽声偏头朝他笑笑，没有接话，模棱两可态度，让卓皓路都悬着颗心，直到车停在他店门口，陆羽声又主动帮他下货，他实在忍不住。
“真没菜能招待你。”
卓皓说没饭菜招待，没有丁点谦虚成分，他个人住，又是在店里，平时吃极其简陋，偶尔跟卤菜摊买现成熟食，嫌麻烦就跟馒头店买两个馒头，实在不行就让对面面馆送碗面过来。
正是午饭时间，卓皓手边就是碗坨得不
“你看着拿吧。”
卓皓搭着梯子从货架上拿出节能灯，见陆羽声掏钱，他又道：“算。”
“那怎行…”
陆羽声话说半，卓皓声音提高好几个度，捏着节能灯泡手，指节泛白，“他妈说算你听不懂啊？”
陆羽声被吼得愣，旋即又挂上笑容，“那好吧…但是不会换。”
陆羽声意义不明“嗯”声，“那就先欠着吧。”
果然，人情这东西是最难还，卓皓再怎不耐烦，都不能对刚跟他伸出援手陆羽声发火。
说是欠着，陆羽声也没具体说让他怎还，什时候还，所以陆羽声随时都有得寸进尺机会。
陆羽声忙活好几天，终于把家里收拾稍微顺眼点，只是卧室和客厅钨丝灯让他看糟心，更糟心是，水电类东西，他窍不通。
他看眼暗黄灯泡，想起来卓皓，抓起钥匙就往楼下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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