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任宽会问自己为什,会给韭儿找理由开脱,韭儿这不是喜欢,是依赖。
可情啊爱,哪个不是从依赖中萌生出来。
任宽不光对自己没信心,也害怕韭儿没捋清楚。
没等任宽想明白,他已经走到韭儿跟前,大手伸,将人拉到面前来,“你站在这儿干嘛?”
方继容话还在脑海里回荡,
任宽用余光打量着韭儿方向,算命似乎不依不饶,骂骂咧咧,“别在这儿挡生意啊。”说罢,还推韭儿把,韭儿被推得个趔趄。
任宽眉头皱得更深,这小东西有些逆来顺受,他不会反抗,也不懂为自己争取,往后站站,依旧没有离开。
死磕在这儿有什用呢?只要自己不主动上前问句,韭儿就算是把地站穿也没辙。
“你还不走是不是?”毕竟是能看到光线人,说话做事都高韭儿等,说着就想拿导盲杖敲韭儿脑袋。
“哐当”声,任宽扔手里锅铲,韭儿不会躲,挨这下可能会很疼,会让韭儿长记性,韭儿会害怕地跑开,这样自己就不用心烦。
你杵在这儿干嘛,别挡着做生意。”
桌子板凳导盲杖,被算命敲得噼里啪啦作响,韭儿抖抖肩膀,赶紧退到旁,可算命还是不满意。
“你别杵在这儿,赶紧回你们店里,待会王蕊又要骂人。”
韭儿不想走,嘀咕着,“现在店里没生意。”
算命声音好大,生怕街坊四邻听不到,生怕吓唬不走韭儿,韭儿抱着脑袋往后又退几步,哀求道:“离你远点不行嘛…”
可任宽不想看他疼。
“韭儿!”任宽步子跨得很大,面上看不出情绪。
听到任宽声音,算命讪讪地收手,低头摆弄着板凳。
韭儿怔怔,他好久没有听到任宽声音洪亮地叫他名字,扑面而来熟悉感,让他眼眶热,他想哭,他明白什叫失而复得,这话或许说早些,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这种心头悸动。
韭儿眼神光在闪耀,在有力提醒着任宽,他很在乎和自己这段关系,自己句话,都能让韭儿热泪盈眶。
他再喊那大声,任宽该听到看到。
其实不管算命声音大不大,打从小孙说韭儿站在那开始,任宽颗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心又开始动荡。
他以为他不见韭儿,很多事情就能当做没有发生过,他不信没有时间摆不平事情,可他现在信。
他晚上回家,闭上眼睛,全是韭儿样子,那些灵动、可怜表情,像是幻灯片样,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,有个人在默默等他。
等待是最无用又最漫长事情,韭儿在用这种无声陪伴和他较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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