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放松下来段嘉康听后,背脊上肌肉都紧张起来,像是要坐起来身来看看韭儿,“段先生别动。”被韭儿制止住才惊觉自己失态。
段嘉康干涩地笑笑,“没去看看?”
往深问就触及人隐私,韭儿哪怕心再大,问到这种问题,还是下意识想要回避。
韭儿沉默让段嘉康意识到自己越矩,惋惜道:“就随口问问,你不想说也没事,是多嘴。”
对方再怎说也比自己年长不少,韭儿不想让人下不来台,小声道:“没事…”
“段先生好。”处于礼貌,韭儿不得不多说句。
“韭儿多大?”
“十九。”
段嘉康徒地噤声,韭儿也没再开口,专心做按摩。
手从肩膀到后背,揉搓着腰椎和骶尾骨,韭儿职业习惯,“段先生很少走动吗?”
发出吃惊气音,“嗯…”
韭儿俯身靠得近些,手上动作没停,声音比平时低好几个调,询问道:“是力气太大吗?”
趴着人气息短促,“就这样,突然下,还没适应过来。”
按摩这事韭儿很娴熟,和客人闲聊几句也很从容,“放松点就行,肩膀有点僵硬,脖子也是。”
“看你挺瘦,还挺有劲儿。”老先生双手抱到面前,下巴搁到手背上,“叫什名字啊?”
段小小冷场并没有影响到段嘉康,他是个成熟健谈人,避开韭儿不想回答问题,屡屡让气氛不再冰冷僵硬。
“就暂时住你们对面民宿。”段嘉康抬头就能看到民宿窗户,“以后见面机会多,以后还是你给按吗?”
韭儿又不是什金牌按摩师,般客人也不会指定要点他,没什行不行,他还端不起哪个架子。
段嘉康没有正面回答韭儿问题,“腰不好吗?”
“唔…”韭儿按着骶尾骨,“要矫正最好。”
“年纪大,骨头毛病多。”段嘉康又自说自话着,“腿脚也不怎好,平时不怎走动。”
聊天就是有来有往,关心段嘉康身体,段嘉康顺着话问道:“你眼睛是怎看不见?”
那都是十多年事情,韭儿记忆很模糊,别人问起时候,他也是轻描淡写句,“摔,伤到眼睛就看不到。”
“韭儿。”韭儿没敢打听客人名字,简单说名字,又沉默。
对方又问道:“姓…韭?”
“唔…”韭儿头次纠结这个问题,手上力度也随之小不少,“就叫韭儿。”
般人都是跟爸爸姓,可他不知道他爸爸是谁,如果非要说姓话,那他只能跟他妈妈姓童,不过这些话,韭儿也就在心里想想。
哪料对方漫不经心道,“姓段,段嘉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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