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任宽靠近后,韭儿越发觉得燥热,掌心渗出层薄汗,他摇摇头。
任宽拖住韭儿下巴,手指剐蹭着韭儿脸颊,“长得可好看,见过人里面,你是最好看。”
韭儿还是不信,他对
任宽想把那些大道理都放放,他更关心是眼前韭儿,韭儿看似活泼,实则自卑。
韭儿把他放到个很高位置去仰望,甚至到神圣不可侵犯地步,任宽自知是个普通人,不需要韭儿觉得望尘莫及,他俩之间并且有韭儿想象那遥远。
任宽在小床上坐下,将韭儿举动都看在眼里,“为什?”
哪有什为什啊?这不是显而易见事情,自己眼盲不说,还没文化,还没钱,韭儿已经忘记他自己长成什样子,说不定他骨瘦如柴,长相普通。
这些都是外在东西,说起内涵,到这条街上,就已经掉价,还谈什内涵。
按摩,神情惶然韭儿,把王蕊话当成耳边风。
倒是任宽,从兜里掏出百块钱放到王蕊面前,王蕊咧嘴笑得有些不自然,看好会儿才抓过钱,“任老板又想带韭儿去哪啊?”
“不去哪。”任宽脑子里忽然冒出“屡教不改”这个词,他强忍住羞赧之色,“叫韭儿给按按。”
王蕊弹弹手里钱,敷衍着,“那多谢任老板照顾们生意。”转头去拨弄手机,眼不见为净。
韭儿心拉着任宽上楼,全然没感觉到任宽和王蕊之间莫名其妙气氛,拐过楼角,韭儿还小声嘀咕道:“宽哥你给多少钱啊?”
盲人生来就低人等。
韭儿没再开口,任宽也不想为难他,伸手捏捏韭儿掌心,手掌有力,语气平淡,“可你在这儿挺贵,嘴也甜,人也甜,还天天惦记,不是吗?”
手心人本能地挣扎下,不是因为害羞,而是那种从骨子里渗透出来卑微,听到任宽认可后,竟然在和韭儿对抗着,就像是在不停告诉韭儿,“你没有任宽说那好。”
“你不信?”任宽拉着韭儿在他身边坐下,“你知道你自己样子吗?”
韭儿还没来得及去开空调,小包间只有台嗡嗡直叫电风扇,将热流吹来吹去,点都不解暑。
钱说来俗气,可没有比钱更加直接东西。
任宽被韭儿牵着手腕往上拖,他有意掉在韭儿身后,去感受韭儿拖拽他力量。
听似不怀好意话,任宽问坦坦荡荡,“你觉得你值多少钱?”
这要是让别人听,多少觉得任宽有些轻浮,有点看不起人。
但韭儿不会这样想,他俩上二楼,外面还有客人,韭儿推开包间门,引任宽进去,才咕噜道:“不值钱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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