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宽端着饭盒,路小跑着朝按摩会所去,琢磨着韭儿中午这餐,要做就得提前做,不能赶在中午做忙时候,想吃什也得让韭儿自己选。
想到这儿,任宽又犯难,这小土包子能叫出几个菜啊,不能指望他自己选。
从任宽小饭馆到按摩会所没几步路,没等他琢磨清楚,人已经站到按摩店门口,他忍不住朝里张望,冤家路窄,王蕊居然没去打麻将,翘着二郎腿,在大堂磨手指甲。
“哟!任老板来啦。”王蕊还看在早上那百块钱份上,对任宽还算客气,“任老板来送外卖啊,还是带韭儿出去啊?”
这女人不阴阳怪气,是不是就不会讲话,任宽腹诽道,他还没来得及搭王蕊腔,韭儿从楼道口探出脑袋来,导盲杖在半空抻抻,生切切地喊道:“宽哥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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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还答应人家,给买个带竹蜻蜓头盔,任宽到现在都还惦记在心里,也不为别,带孩子得以身作则,最起码得讲求个信用。
花里胡哨头盔太多,价格也不及他那个半,主要还是图个好看,任宽选个卡通图案,他几乎能想象出,韭儿戴着这玩意,傻乎乎样子,下完单还嘀咕,“可惜,小瞎子看不到。”
却桩心事,任宽才想起他饭馆事情,手机推,喊道:“张师傅,收完吗?”
“收…收完…”张齐莫名其妙结巴,“刚收完…”
也不知道这小东西是不是按雷达,只有任宽在附近,警报器就哒哒哒地响,生怕漏听任宽任何动向。
说实在,这种场面,任宽有当即掉头就走冲动,都说是养只折翼小鹌鹑,王蕊算这只小鹌鹑半个主人,自己当着主人家面投食不太好。
任宽“嗯”声就想离开,身边骤然黑,他转头,个五大三粗光头,咯吱窝下夹着个公文包,拽得跟二五八万似地走进按摩会所。
王蕊跟见到摇钱树样,蹭得站起身来,嗲声嗲气,叫任宽听泛恶心
任宽插着裤袋探头探脑,瞧着张齐杵在拐角处正转身,刚好有个年轻也背对着他跑开。
任宽“嘶”声,招呼道:“张师傅,这谁啊?”他看这背影实在有些眼熟。
也不知道张齐在心慌个什劲儿,双手在裤腿上蹭蹭,“没谁…问路…”张齐朝旁湿面条指,“任老板,都点过…数量没问题,是新鲜碱面…”
任宽倒也没放在心上,“行吧,让小孙给搬进去吧。”
临近晌午,眼看着外卖订单声音滴滴响,任宽连单子都没来得及看,赶紧地装好盒锅贴,想着给韭儿送去,对张齐道,“张师傅,你帮看着点,等会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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