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妈妈就是对面窑姐样,靠着接客为生,连韭儿爸爸是谁都不知道,没来得及打胎,韭儿只能被迫出生。
韭儿清楚这里每步台阶,这里砖瓦,没有别原因,只是因为他大小就生活在这里。
眼盲后,摔无数次跟头,他记得从第排到最后排台阶步数,每个平台之间需要走多少步,还有按摩店里热水和冷水开关,被烫过很多次后,自然就长记性。
他妈妈也是在他八岁大时候去世,做这种生意人,命好能赖活很久,可他妈妈是属于命不好那类。
后来他就来这家按摩店工作,还是靠着关系才能混这口饭吃,他妈妈和老板娘是姐妹,老板娘运气好,跟过个有钱老板,后来得些分手费,才开这家按摩店。
:“但是老板娘说,身上不能揣钱,容易掉。”韭儿从他兜里摸出那十多块钱,“所以都存在她那,反正也很少用钱。”
那这不是糊弄小傻子吗?香烟夹在任宽指缝间,他没有再去抽,眼看着灰烬点点掉在地上,红星那点燃到滤嘴处,他才将其丢在地上。
“合着你没拿过工资啊?”任宽说这话时候,都是压着火气,本以为四百就已经够惊世骇俗,哪料这老板娘还是个填不满无底洞。
韭儿似乎对工资没什概念,他能听出任宽带着怒火语气,可是他不懂任宽在生什气,“拿过啊,但是丢过好几次,反正平时也很少用钱。”
什叫平时很少用钱,这黑店连饭都吃不饱,韭儿还能很少用钱?“你不上街?你平时就没添个衣裳,买点吃?用钱地方多去,怎会很少用钱呢?”
韭儿没读过盲人学校,不会盲文,是个彻头彻尾小文盲。
像是流落在街头小野猫,没人带韭儿上街,他自己也不敢轻易出门,陌生环境会让他异常紧张。
突如其来火气,被韭儿
头顶力道明显加大,韭儿战战兢兢地去抱住任宽手,他不知道哪句话都能触动到任宽,“…很少…出去啊…”
任宽才到这里来没多久,对韭儿解都很片面,也很表面,只是知道韭儿是个开朗人,家庭背景概不知,就连这个花里胡哨按摩店都很少跨进去。
住在这片儿人,暂且能称之为街坊,可流落到这条街上都是可怜人,谁又能去可怜谁呢?
韭儿眼盲不是先天性,他记事开始,天还是蓝,草也是绿,自己样子,和奔跑在地上小狗,他都是见过。
后来出点意外,他从楼梯上摔下来,才六七岁韭儿就看不见,他妈妈带着他看过几次医生,不是治不好,只是拿不出那多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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