巽扭过脸,用力捂住额头,他脸色苍白,漆黑眼睛盛满痛色。这个和唐梨十分相似南宫芩,像是把利刃,剖开他陈年伤口,撕扯出内里血淋淋脏腑。
站好会儿,巽终于放下手,他朝着独自坐在那人走去,像片树叶那样轻轻跃起,站在窗外栏杆上。他动作轻盈,呼吸轻缓,哪怕离这近,唐梨依旧没能察觉他存在。
这院中有棵树,开着不知名白花,大概已经快过花期,落满地白色,也落在巽肩头,像雪样。
朵小花打着旋儿从树枝上落下,巽出神间伸手接住,回神后又松手,让它继续飘飞。原本它应该落在栏杆上,但窗边坐着唐梨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什,蓦然伸手,恰好接住那朵白花。
她似乎没想到会有什落在自己手中
唐梨心中思考这些,却不知附近屋顶上,远远望着她人,正是她心心念念巽奴。
两人个看不见,另个不相识。
“南宫小姐,到,这处客院名为‘空翠’,清净雅致,还有宽阔庭院,种许多们东城特有湘竹和香草,您若有兴致,可以在旁边小竹径走走。”侍女客气地介绍。
唐梨坐到窗前摆放软垫之上,侧耳听着外面鸟鸣,感受到清新风拂过身畔,稍稍放松些。侍女们坐在边,她摆摆手温声道:“不必在这里,你们也下去休息吧。”
只剩她人时,她终于缓缓吐出口气,露出疲惫之色,揉按起自己太阳穴。
巽轻轻落在院中棵树下,隔着半个院子,静静望着那个坐在窗边人。明知这不可能是唐梨,他还是忍不住跟过来,身体仿佛有自己意识,等他回过神,人已经来到这。
阳光下那个人脸显得朦胧,像是个真实梦境,巽有瞬间怀疑这又是个梦。几年前,她刚离开时候,他常会做这样梦,转头,好像看见她在人流中朝他挥手;去到个陌生地方,忽然听到她声音,寻过去看见个相似背影,仔细看看却又发现只是幻觉;就连漠北风沙中,都曾出现过她影子。她总是笑着,看他眼就离开,毫不留恋模样。
如今五年过去,他很少再想起她。因为他年比年明白,人死不能复生,他独自行于这个世间每天,她在黄土之下躯体就腐烂分,如今恐怕已经变成具白骨,不复他记忆中模样。
人生中最美好事物,譬如朝露,总是眨眼即逝,追寻不及。
那是张和唐梨格外相像脸,不仅容貌,神情更加像,特别是那展颜笑中舒展眉眼,像到骨子里,这份相似使他浑身都开始隐隐作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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