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涣
“确实是个杀人惯犯,虽不认识他,但能嗅到他身上有极重血腥气,想必前不久还杀不少人。”巽奴简单说两句,没有细说意思。
人都走,唐梨也没再谈论下去,端出饭菜吃饭。
半夜里,巽奴房间窗户无声被打开,个人影翻出窗户,消失在夜色里。
细雨渐急,整座城在大雨中寂然冷清,被湿润水汽笼罩。
名叫王涣男人从梦中惊醒,他突然坐起,警惕地推开旁边窗子,透过细缝往外窥看。外面雨幕接天,片水汽茫茫,没有任何异状。他擦擦额间冷汗,因为刚才噩梦感到心悸,喉间干渴想要下床倒水,转头却发现床边不知何时竟立着个黑影。
次手。”
巽奴还是握着她手,拇指轻轻按着她泛红关节,眉头微微皱起。他现在明白,什叫舍不得。
本来浸冷水手,被巽奴握着没会儿,就暖和起来,双手都泛着微红。
前面店铺传来吆喝,唐梨这才收回手,端着托盘走出去。没过会儿,她匆匆回来,拉住巽奴,看看厨房门口尤在晃荡布帘,有些急促低声说:“巽奴,店里来个客人,觉得他不太对劲。”
巽奴:“怎?”
王涣立刻拿起身边把大刀,举至身前,“谁!”
那人影开口问道:“王涣?”
王涣眯起眼睛,发现面前这年轻男子意外有些眼熟,似乎是之前那家小食肆里老板,这让他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。待反应过来后,他立刻凶恶起来,举刀便劈。
铛声,他刀撞上硬物,反震得他虎口开裂,王涣终于觉得怕,喝问道:“你什人,找所为何事!”
“杀你。”站在床边巽奴说完这两字,拔出巽刀。巽刀刀身雪亮,在黑夜里宛如轮月影,照亮执刀人侧脸。
他平静安抚唐梨。唐梨冷静下来解释道:“他进来就坐在角落里,戴着斗笠好像在躲什,看他伸手掏钱时候露出中衣袖子,上面有新鲜血迹,指缝里好像是没洗干净血污,鞋子上也有几点血迹。最重要是,前两日在府衙门前看到个通缉画像,上面那个屠灭十几户人家流亡恶徒和他有些像,不过只在他撩起斗笠时候看两眼,不能确定。”
巽奴按按她肩,语气不变:“嗯,知道,去看,你就在这里。”
斗笠男人叫壶酒两碟小菜,在角落里坐会儿,然后在天快黑时匆匆离去。
“怎样,他走?”唐梨掀开帘子走出来。
这会儿店里已经没有客人,巽奴看眼外面天色,见开始飘起细雨,抬手将门板竖起,这个时间,店也该关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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