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,先前还有人说陛下是得贵妃,心性也随之改变,早便说,不过区区个女子,哪能左右陛下心性,如今可不应验。”
“你们可别说,也想挂在上面不成!”
说话臣子互看眼,都在对方眼中看到畏惧之意,立刻闭上嘴。
却说这边廖使君,平白无故被召来洛京,什事都没做,只陪女儿几日,然后就带着陛下大车赏赐回去河下,因为这些赏赐,廖使君回去时速度就慢几分。
河下在庚州境内,从洛京回河下,有条官道与尧州接壤,而这尧州,乃是秦南王封地。廖使君行转上这条官道时,正好遇上队神色肃杀骑兵,这些人甲胄上都有秦南王家徽。见他们来得急,廖使君主动让出官道位置,免得忙乱中撞着人。
无力,恶心想吐,越高越喘不过气。这毛病,河下位医者说是‘恐高症’,所以天台妾恐怕无福消受。”
司马焦听她此言,顿觉无趣,摆摆手:“那便算,你若不能跟同赏景,那天台建也没用。”
他转头回到前殿,见到个谄媚宦者迎上前来,想也没想,指他便道:“把他拖出去杀。”
那宦者闻言,笑容变成恐惧,“陛下!陛下为何啊——”嘴立刻被人捂住,再发不出声音。
司马焦坐到案前,随手无聊地翻着各大臣们呈上来文书。他不介意有人怀着小心思怂恿自己做什事,如果恰好是他想做,那就做,可如果他不想这做,那提出这个建议人,就得死。
可他们退至边,那队人反而在他们附近停下来。为首武者是个黑脸大汉,他勒马上前,语气并不好,指着他们马车问道:“里面是什人?”
赶马侍者道:“是家主人,家主人乃河下廖使君
太极殿前挂着尸体又换新。
当年年纪尚幼新帝司马焦,要将尸体和剥下人皮挂在太极殿前,惹来朝臣非议,众大臣慷慨激昂斥责新帝年幼,bao虐,结果便是太极殿前当日挂上排新尸体,鲜血淋漓,染红玉阶。后来但凡有反对之声,那挂上尸体就多上几具。
朝臣们前来参加朝会时,从太极广场另端,就能看到那杆子上破布般在风中摇摆尸体,走到殿前,更能闻到那浓烈血腥味,众大臣无不噤若寒蝉,心生畏惧,待走进殿内,看到那坐在上首满脸稚气却不掩阴郁陛下,再也不敢因为他年龄而轻视敷衍于他。
到如今,年幼皇帝长大,大臣们也已经习惯太极殿外不时飘荡血腥味和高高挂起尸体。
“前些时日没见到陛下杀人挂尸,还道他回头是岸,如今看来,却是劣性不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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