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银这年来,经常让身边照顾人特地放慢语速,对着口型和她说话,练习多,读唇形就有几分心得,至少能大致弄明白两人在说些什。
赵端泽不知道妹妹能读唇形,看她盯着自己说话,觉得她听不见,只能看着别人说话定很茫然,心疼极,干脆地结束谈话,抱着人去柴房。
柴房里绑着,还真是当初那两个人贩子。没错,只有两个,男女,就是那对夫妻。当初共四个人,在她手上死个,应该还有个男人才对,她记得很清楚,那男人是个癞痢头,脑袋上块黑斑。
这对夫妻被绑着,倒在柴草堆里,穿破破烂烂,脸上还有淤青,看上去是挺凄惨。
见到他们进来,两人立刻就挣扎着爬起来,又哭又磕头,“赵大爷,是们鬼迷心窍,有眼不识泰山,们已经知道错,们受到教训,求求您高抬贵手,放过们吧!”
笔。”
这年,水银都没有出去过赵家大宅。赵汀芷这小女孩原本也是年出不家门几次,哥哥心疼她才会偷偷带她出去玩,可发生那样事,这年里,赵端泽心有余悸,无论如何也不敢带她出门。
收拾东西悄悄带着妹妹出门时候,赵端泽忽然后怕起来,原本是牵着妹妹,离开家后没走出去多远,又警惕地把妹妹抱在怀里,好像街上随时会冲出什人贩子把妹妹抢走。
好在赵端泽这个小少年长得高力气又大,还能抱得起九岁妹妹。
他们到家酒楼,门口堂倌见到赵端泽就殷勤喊声赵大爷,领着他们往后走,水银注意到这家酒楼旁边是个赌场,瞧见赵端泽熟门熟路往酒楼后院走,水银就知道他肯定没少来这里。
“们给您磕头,也给小姐磕头,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,们也是为生计活命啊,没办法……”
赵端泽抱着妹妹上前就给两人人脚,这两人被踹心窝子,往后倒去,哎哟哎哟叫唤个不停。
赵端泽哼声,厉声骂道:“现在知道错有什用,妹妹都被你们害成这样,还想让放过你们!不可能!”
堂倌将他们领到后院,“人就关在那柴房里呢,胜大爷说,现在就交给您处置。”
赵端泽:“胜叔现在还在隔壁看场子呢?”
堂倌笑容满面:“是呢,这就过去通知他声赵大爷来?”
赵端泽抱着妹妹,摆出个潇洒姿态,假装自己很成熟,“不用,就是带妹妹来看看害她仇人,看就走,不用麻烦胜叔过来。”
堂倌应,又夸水银:“这就是您府中赵小姐啊,真是长得像那画上仙女儿样,怪不得赵大爷这疼爱妹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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