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看得出有胡人血统,可不知道为什,他总觉得这五官和轮廓有种莫名熟悉感。
“你不认得?”
火雷圣巫昂起头,居高临下俯瞰被扣在墙上薛义臬,目光中有毫不掩饰轻蔑。
“那便提醒下你。长乐元年,云浮山学宫之变,你薛家掳走圣人后裔。按照族谱,还有另外个名字,叫做薛义德。”
薛义德?
没人比他们更解这些来自草原部族有多凶悍。自薛义臬放胡骑入城,城中便不时会出现百姓残缺尸体,不知多少平民和小世家小娘子受糟蹋。只是这些腌脏事挨不到薛家族人边,大家都可以装作没发生。
不但当做没发生,还变本加厉地巴结左谷蠡王,态度十分真诚谄媚。
族人想不明白,薛义臬也想不明白。
路上他也想方设法地打探过缘由,只是无论他怎探寻,得到只有个莫名其妙恶答案——圣巫。
圣巫?
这瞬间,薛氏族命运就此落地。
那夜,阊洲和衡寿两城灯火通明。
无数养尊处优薛氏族人被从宅院中拉出,像被驱赶牛羊样,成群结队被拉到郊外,塞进狭小囚笼车。
百年前,他们也是这样驱逐阊洲本地世家,依靠着阊洲矿、龙泉剑坊和玉膏脂迅速积累财富、积存力量,最终在薛壁送孙女登上后位那瞬间,薛家成功站上业朝权力金字塔巅峰。
只是谁都没想到,这个巅峰持续得如此短暂。
“薛义德?”
薛义臬重复遍,他低下头,似乎是在回味这名字中含义。
良久,他声音在幽黑地牢中响起。
“你是那铁匠女儿后裔?”
薛义臬抬
薛义臬想几日都想不通,自家明明和西莫支海那位没什仇怨,怎地就成这样呢?
直到他们被押送到京城,被关入处阴冷潮湿地牢,挨几日折磨之后,他才终于见到这次无妄之灾始作俑者。
“你……你是……圣巫?”
薛义臬抬起满是血痕脸,艰难地眯起眼睛,努力辨认这面前之人样貌。
穿着确是胡人神殿服饰,三四十岁年纪,侧脸上绘着独特胡人符文。
从薛皇后上位到如今不过几年功夫,薛家已然沦落成被驱赶羊奴。
他们哭泣,愤怒,惊惶,不明白为什明明打开阊洲城大门,恭敬引领西胡大军入中原,为何这些胡人却忽然翻脸,把他们打成阶下囚,这在义理上根本说不通!
说不通!明明他们是朋友!
“不!不!大郎,大郎你说话呀!怎会这样?他们为什要抓们?!”
薛家族人哭闹着,却并不敢反抗胡人,bao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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