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便是业朝皇帝?”
个他相熟族人从对面车队过来,好奇地打量着被关在囚车中司马良。
“倒是有胆气,这时候还能笑得出来。”
“哪有什胆气,今日也不知发什癫疯。”
胡骑护卫翻个白眼。
许多年前他入京,当时也曾经想法设法搭上煊赫时薛壁薛尚书令。彼时薛家大小郎君皆是意气风发,无论远近,皆是人得道鸡犬升天模样,便是皇亲旁支都要避他风头。
如今,竟然同样做阶下囚。
“薛义臬、薛义棠、薛崇礼、薛崇祎……”
司马良个个念叨着几人名字,心中忽然充满爽快恶意。
他和薛家打过太多交道。薛家薛义栾曾经是他心腹,结果被薛义臬爆出与贺岳家有私情。他召薛义栾入宫问话,结果薛义栾被毒杀在偏殿,让他百口莫辩。
光复日。
世家也好,边军也罢,或者那些怀有野心小人,不管他们如何玩弄权术,这天下毕竟还是司马家天下,只要他还活着,谁都要把他这个姓司马捧上神坛,哪怕只做个有名无实傀儡,也得把他先从胡人手里“救驾”出来,毕竟他可比司马烨那混不吝识时务。
人死,那就真死,什都没。
他不想死,众妃嫔、内侍和世家自然也没有个想。
胡人预料奋勇抵抗根本不存在,群人全数乖乖束手就擒,被呙石网捞满。
草原勇士最瞧不起没卵蛋怂货。这业朝皇帝明明身边还有兵马却举手投降,十分令人不齿。
“嗨,至少耳根清净啊。”
他那族人朝自家囚车队努努嘴。
“从阊洲
最后查出,是先皇后薛仪微留下钉子,但这盆脏水是死死泼在司马良头上,再也洗不干净。
之后,薛义臬便以此为借口霸占阊洲、恒寿两铁坊,他派大将解泽去讨伐,结果在虎吼峡被胡人用雷火弹击杀。
现在想想,根本就是薛义臬早就投左谷蠡王,不然那些胡人怎可能忽然出现在行军必经之地,解泽死真心冤枉!
只是万万没想到,薛义臬竟然也得如此下场。与虎谋皮反噬自身,真是快哉快哉!
他想着想着便笑起来,笑声畅快,惹得旁看守胡骑兵丁侧目。
“软骨头!”
大将呙石嗤笑声,毫不掩饰眼中轻蔑之意。
“东莱城那个业人将领死冤枉,跟随头领是个软蛋,根本不配统领勇士!”
司马良不懂那大胡子胡将在说什。如今他囚车已然到北便门口,前方刚好也有列囚车队要入城,双方碰个正着。
司马良眼便看出,对面某几辆囚车中装载着许多眼熟脸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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