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有些失落,因为后两日来给他扎针都是边军,手法自然比不得环娘纯熟,有时候还要拔针重来。
李二郎不怕疼,但他还是期待能再见那小娘子面。
第三日上他转弯抹角打探下,得知对方已然跟着宁先生去牛虻村,心情瞬间沉入谷底。
“那……那是个小娘子啊……”
李二郎讷讷地说道。
李二郎躺在床上,视线与对方相交瞬间,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,只得讷讷应下。
他忽然有种感觉,眼前这位小娘子似乎完全没把他当成个成年郎君。他在对方眼中只是个“无性别无身份”病人,除治疗之外,不会得到更多关注。
之前那样目光,也只是在看他病情,至于生病人是美是丑,富贵贫穷,似乎都不重要,完全没有多余情绪。
想到这里,李二郎心中忽然生出丝说不清道不明失落感。
事实证明,宁锯子大蒜注射液真有效,瓶输液下去,李二郎腹泻发烧就有明显好转。
着细管子银针,神情凝肃。
少女长长睫毛微敛,额头隐隐沁出汗意。白色面罩遮住她容貌,可裸露在外肌肤莹润光泽,发如鸦墨,眼神格外专注。
这是他第次见到这样小娘子,简直像是磁石样,牢牢吸引旁人目光。
这便是墨宗医学坊生员?她……
李二郎正想得出神,他蓦地感觉手臂凉,似乎有什冷冷液体在进入手臂。
“咋能去这危险地方?难不成是为追随墨宗宁先生?”
听他这样问,正扎得
这其中固然有抗生素效果,但补液本身就会修复机体内环境利器,李二郎又正当壮年,效果简直不要更惊艳。
在使用输液之前,宁非也曾和渣统讨论过药物用量问题。
人统推演半日,最后得出结论是,在这个没有抗生素使用前例,切都是纯天然年代,抗药性问题根本不存在,唯需要担心就是过敏,用量还是要谨慎。
这方面渣统也帮大忙,有效成分含量宁非没办法准确掌握,渣统扫描就起关键作用。
李二郎打三天吊瓶,痢疾症状已经完全消失,能下床能用饭,和之前躺在床上气若游丝模样判若两人。
紧接着,直扎住胳膊牛筋被松开,血液回流,发麻手臂逐渐恢复温暖。
李二郎下意识地看向环娘,却见环娘已经在收拾用过消毒工具。
似乎还是感觉到患者心有疑惑,环娘目光终于定格在李二郎脸上。
“可以,输液期间不要乱动,小心手臂会回血。”
“等输液完毕之后,会帮你拔针,很快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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