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人,那事情可就严重。
别看他心里想着下狠手折腾陆家王八,但陆时文绝对不能死在定安城。不但不能死,伤都不能伤,不然很容易让有心人捏到把柄。
是以爹和大哥也只说让他想办法捉弄,可没说要整死人。结果现在王八还没到,自家老爹要被先放倒,要真是因为小非哥给东西出事,那可就麻烦。
不行!
十二郎被自己脑补场景吓到,忙不迭地起身去抢酒坛。
“大侄子啊,这是什酒?”
“是宁小子给你吗?墨宗自己酿?”
“这酒你还有多少?还掖着藏着……小毛孩子鸟都没长大呢,喝酒能喝出个啥滋味?不如孝敬给你叔叔伯伯!”
你言语,个个神情激动,把十二郎逼成小团。
他左听句,右答句,支支吾吾好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,最后还是心急封大都护拍巴掌。
酿清酒,能让左兵马卫大人喜笑颜开。
说起来,袁涛也觉得自己算是业朝最解酒人。从中原到草原,几乎所有酒他都品尝过,称得上是酒中大家。
可是这次,根本没看到酒液,就只闻道点味道,袁左兵马卫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烧起来,背后汗毛根根竖立,血液阵阵地冲上头顶。
本能,是爱酒本能在奔涌,催促着他靠近,靠得再近些,把那霸道液体吞咽入身体,化为烧灼力量源泉!
“这是……这是什酒?!”
“不!不不能喝呀!不能喝!小非哥说喝会死!”
“死什死!什死不死,你这孩子说话也忒不吉利!”
边军西北大营武卫方正德拍巴掌。
“喝酒喝死都是怂货
“嘿,你个怂崽子,话都说不明白,可是急死你老子!”
“不就是酒嘛,尝尝就知道啦!”
十二郎原本被亲爹怀里酒精坛子熏得头晕,听这话马上清醒。
他虽然跟小非哥吹大牛,可实际上,他还是个没怎碰过酒雏儿,不太知道酒是个什滋味。
可再怎没经验,他也知道普通酒闻着味道是不会醉。之前小非哥说时候他还没在意,现在看,这东西喝怕是真会死人。
袁涛咽口口水,强忍住向大都护伸手冲动。
他强迫自己转过头,把注意力集中在倒霉孩子十二郎身上,语气略有些急促。
“小十二咱可不能撒谎。这里面闻着就是好东西,哪有拿好东西给王八蛋道理,不能平白便宜陆家狗腿子!”
不单单是他这样想,在场许多人都抱着同样心思。
几个年纪加起过200岁中年人,像群眼冒绿光野狼,几步上前把可怜小羊团团围住,目光灼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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