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，赫兰忽然叹
口气。
“若不是实在抗不下去，
们也不想和西胡那边做生意。”
“
西胡部族有船，能去银州便也能去乌知河，那他
九凌城岂不危险？
越想越心惊，宁矩子心直直往下沉，脸色也越发沉凝。
却见赫兰摇摇头。
“图罕大伯暂时还没松口。”
他顿顿，又补充
句。
当时中原世家都想不通，不明白为什
不善水站胡骑弃邡州就通汇，毕竟胡人没有大船，就算掌握中原水道入口也没甚用处，总不能凫水入侵。
可现在看，西胡部族若是能从南石借来大船，从水路东进几乎毫无阻碍，比在陆上重重破关要灵便太多。
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！
宁非和封恺视线交汇，都在对方眼中看到担忧。
宁非定定神，转头又追问赫兰。
族交好？”
“也不算交好吧。”
赫兰摇头。
“图罕大伯见莫支海人，是为向他们解业朝边军情况。那时候塞牧说叶苏力被边军虐杀，们也都很气愤，差点就集结队伍杀去雍西关报仇。”
他顿顿，似乎觉得不好意思，但还是接着说道。
“不过你们若是不来，看他也坚持不多久，毕竟西胡人会贩运中原盐巴过来，海丽妲也直帮着游说，早晚要答应。”
“运盐？”
宁非微微挑眉。
“怎，南石也缺盐？”
“怎不缺？！三部谁家不缺？”
“那南石答应吗？”
这个问题，其实宁非心中已经隐约有答案。
他想到恒寿薛家二房父子死因，据说是被忽然出现在银州城外胡人万箭穿心，全队无生还。
彼时胡人占领通汇，银州城却是临近中原水道腹地，与通汇相隔千里，没有船胡人如何星夜直达城外？！
怕是已经从南石借到船！
“但是部族里还有沉稳老人，说这事不能只听家之言，毕竟西胡以前没少欺负咱们，他们话不能全信，万等咱们出兵之后他们来偷袭，那就糟糕。”
“莫支海使者劝图罕大伯好些天，最后族里争执不下，到底没能成行。”
“结果没多久，西胡十八部起兵南下。开始时候和们没甚关系，最近那边好像战事吃紧，西胡想要借用南石大船，还要南石出些船手和勇士，配合他们在中原水道运兵送粮。”
这个要求看似突兀，但只要仔细想，便可以在胡骑之前布置中找到端倪。
年前胡骑南下，绕开祡岭所有关口跑弧线，趁着忻州守备解虞朗归家奔丧，副将战前病死，举攻占忻州。然而本可走下颍原取邡州路线，西胡部却转而折返，绕道通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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