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那大傻子是阐宁彭家大管事,彭家三娘子因为献布有功,被鼎丰城里光统帝(东山王)封为良妃!
献布献布,献还能是什布?!
之前听说有人给光统帝献上珍贵织锦丝绸,被正统帝顿痛骂,言说逆乱未平山河不复,还胆敢以豪奢之物惑乱帝王,意同谋反!
于是那倒霉小子当场下狱,家中资产全部抄没充公,家中亲眷流放发配,偌大家就散。
血淋淋例子就摆在眼前,阐宁彭家必不可能重蹈覆辙。
萨里呑狡黠地笑,伸手指指北面。
“也有女人啊,哪个女人不喜欢衣袍?不喜欢花皂?”
“何况这西海过来棉布又细又软,在草原上可比丝绸实用呢!”
商人都是游走各地,南地商贾对北面人喜好也有所知晓,倒也不觉得惊奇。
至于彼此阵营和立场,那就更谈不上。在商言商,南来北往哪里不是赚钱?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得上对方机会呢。
今日大早,天还没亮时候,朱雀大街附近巷子里客栈里就有动静。
灯盏盏亮起,隐约能听到忙碌脚步声。像是在比赛样,几家商队房门近乎同间打开,穿戴整齐伙计们训练有素地跑去后院,将之前用苫布盖好马车赶出来,列队集结超着朱雀大街走。
路上,又有不少车队加入。马蹄声哒哒,踏在定安城重新规划马道上,已经成为城中百姓逐渐习惯节奏。
南来北往不同样貌和衣着,彼此间遇到熟识还会打个招呼,但目地却只有个,朱雀大街尽头那家“宁村作坊”。
“张老板,今日来得早啊。”
丝绸贵重,麻布又实在拿不出手,后来彭家主献上去就是这“西海细布”。
听说宫中彭三娘子用西海
“那你可是大赚笔啦。”
南地商人略带酸气地说道。
他之前还没把这棉布当回事,毕竟南地自古便是纺织重镇,不缺丝麻。这西海商人贩运过来布,那还能有南地丝绸珍贵华丽?
是以第次棉布上市,他虽然也观望下,但并没有下手心思,还暗暗嘲笑那个包下所有布匹大傻子。
结果没过多久,鼎丰城那边便传来消息。
个头戴毡帽北方行商操着略生硬地定安官话,笑呵呵地同另外位南地商贾问好。
“不早不行啊萨里呑,上次就是来得晚,结果让那起子小人抢先机,可惜那多好谷子,都就地卖白虎街米行。”
南地商贾脸抱怨。他看看几步远外胡人行商,目光略警惕。
“说萨里呑你咋又来,上次听说你搞到不少硬货,这快就出手?”
“出手还不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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