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非上辈子身体不好,半生都游走在随时可能死亡边缘,从小到大医生对他说得最多话,就是尽量不要让任何事情引起情绪。
他不能大喜大悲,不能忧思,不能纠结,不能哀伤或是愤怒,他心脏承受不过于剧烈情绪。对于那时候宁非来说,谈恋爱是件有风险事,永远没有专心搞科研来得安全。
也正因为这样,他身体因为疾病而变得欲念淡薄。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人,也不知道自己会喜欢什样人,是男是女,什性格,全无概念。
不过没吃过猪肉,不代表宁锯子没见过猪跑。
男女间情感纠葛,他作为旁观者见识太多太多。他所在家族本身就是金钱和欲望混合体,引得无数男男女女飞蛾扑火,用尽心思机关算尽,手段花样层出不穷。
宁锯子咽口口水,小小声地问道。”这里。“
封恺指指自己下腹部。
宁非顺着他手指方向,但是不敢继续看。
他浑身毛都炸起来。”暮野兄,暮野凶啊……你……你确定要……帮你?“”当然。“
封恺点点头。”在这里也没有别人,只能麻烦非弟。“
白色棉布下。
哦,这样。
宁非想想,觉得也是这个道理。
这就跟洗澡堂原理样,习惯就好,也算不得什毛病。
正想着,他忽然听到对面男人“嗯”声。
刚刚那瞬间,他几乎以为暮野兄是在暗示他什!
噢,差点忘。
古人对待朋友,有时候就是肉麻兮兮,不能用现代人标准去衡量。
他顿顿,眼中末帝噙满笑意,指指自己腰间沙滩老头裤。”腰这里,这里太宽,怕走出去会掉裤子。能不能请非弟再帮修改下。”
“哦哦,这件事呀。”
宁锯子松口气,颗心瞬间软着陆,无比轻松,又隐约有丝失落。刚才那个场景,那种糟糕对话,让他很难不联想到些奇怪剧情。
本来之前他还在纠结,如何尽量不破坏暮野兄友谊,还能婉转地拒绝对方追求。毕竟暮野兄这个朋友真很不错,为人处世都很和他脾气,他不想失去位朋友,更不想获得个可怕敌人。
现在看来,是他自己想多。
“非弟,能不能帮帮?“
封恺声音略有些黯哑,带着些微磁性。
宁非抬头,正看到那修长手指按在腰部以下位置,从敞开中衣下能看到劲瘦紧实腰线。
这瞬间,宁锯子脑中忽然闪过道白光。
宛若当年和堂哥起去摩纳哥市f1城市赛道现场,耳边都是发动机尖锐轰鸣声,车速快到陆地极限。”帮……帮……帮什?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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