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木老也是样,规矩就是规矩,你暂时还代管铁匠坊,过冬房事也由你主持,但该罚还是要罚。”
“从今天起,木东来和柳铁不得获取宗门任何图纸或是技术,不得进入藏书阁,不能擅自使用宗门物资和原料,不得离开坞堡,也不可以使用宗门器具制作任何与冬建无关东西。”
“除餐食以外柳铁不享有任何弟子权益,如果不能按期把土建任务完成,柳铁直接逐出宗门,永生不得以墨宗弟子自称;木东来变为普通弟子,除非叛逃宗门,否则终身不得收徒,不得接触或传授任何宗门技术,否则墨宗必清理门户。”
“你们两个都听清楚吗?”
少年声音清亮纯悦,字句却是最冰冷罚则。
“你错处也不用多说,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。”
“你身为墨宗弟子,不但不听从矩子命令,还屡次以下犯上,这说你服不服气?”
服!
柳铁忙不迭地点头。
他岂止是不听命令以下犯上,他干比这恶劣多!
柳铁跪在地上,听着少年矩子不紧不慢地给每个人安排工作,整个人如死水样平静。
做错事,他现在也不指望能得到原谅。矩子愿意留下爷爷并照顾他身体,他柳铁已经感激不尽,哪还敢有更多要求。
他已经想好,等离开宗门他就去后山搭间草房,矿队最近都要人挖矿,这活又苦又累但他干得心甘情愿,算是为宗门进番心意。
他边跪边想,越发感觉无地自容。现在他只恨不能马上结束,或者自己找个地缝钻下去,没得喘口气都觉得羞臊得慌。
挖矿……挺好。就在矿洞里干活,也不用总见人。他给他爷,他们老柳家丢大脸,家里那好名声都被他给糟蹋,他没脸再看他爷。
这样要求,已经是对这师徒二人起防备之心,既要用人又与其他弟子隔绝,防备着他们有朝日,叛门出逃。
可听在柳铁和木东来耳朵里,却不亚于天籁之音!
虽然不能进藏书阁,不能接触技术这事让人难受,可他们从没想
矩子这说他,是在给他留面子。
“服!知道错!”
听他这样说,宁非点点头。
“按规矩应当把你逐出宗门,不过现在冬建,时间紧任务重,特殊情况清理门户暂缓,给你个戴罪立功机会。”
他又转头看向木东来,目光灼灼。
正想着,他忽然听到矩子叫自己名字。
柳铁抬起头,少年矩子眉眼清冷,目光如冰泉样,刺得他打个个寒颤。
本能地想到低头避开,却又觉得对矩子不够尊敬,便强挺着身体没有动。
“柳铁。”
宁非叫对方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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