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娜
眼睛中看到疑虑，看到恐惧，看到动摇。这很正常，任何
个人在看到如此黑暗前途时候，哪怕再相信这黑暗后面有着光明，再认定穿过这片黑暗是见到光明唯道路，也还是会疑虑，会恐惧。毕竟，人不是机器，只要是人，都会恐惧。
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，过
好久，德娜才苦笑着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声音说：“刚才那个白军军官把
叫出去时候，还以为他会把带到河边，然后扔给把铁锹，让自己在河滩上挖个坑，然后照着后脑勺给枪。现在想想，这样结果其实还真不错。虽然这样死掉就像屠格列夫说那样：‘这是无名牺牲，你会灭亡，甚至没有人……没有人知道，也没有人尊崇地纪念你。’虽然在走上这条路时候也觉得自己已经做好各种准备，虽然甚至做好‘犯罪准备’，虽然也想过，也许有天‘你知道将来在困苦中你会否认你现在这个信仰，你会以为你是白白地浪费你青春’，但是还是不够勇敢，还没敢真正正视前面黑暗……但是，依旧认定，判断并没有错误，现在走这条路并不错。就像罗伯斯庇尔当年路也没有错样！”
德娜声音渐渐高起来，她也抬起头来，毫无畏惧注视着史高治眼睛。
“好吧，德娜。”史高治带着失望语气说，“你知道，家族直希望你能够回去，虽然现在家中第三代孩子也差不多成长起来，但是，能比得上你还是个都没有。”
“不，史高治叔叔，不回去。”德娜坚定地说。
“说说你理由吧。”史高治并没有因为德娜拒绝而有任何不满样子。
“不愿意做注定要被历史淘汰毫无用处事情。”德娜回答说，“回到家族，当然能做个出色资本家，但是资本主义那套在数学上都有着先天缺陷，它失败和灭亡是必然，不可避免。这样东西不值得为它投入太多。”
史高治明白德娜所说“数学上”“先天缺陷”，那就是孤立资本主义经济体系内必然会出现供给远大于需求问题。当然依靠掠夺殖民地，这个问题可以得到定缓解，但是，殖民地有限，而生产能力扩张却并无限度，这样来，经济危机自然就不可避免，于是因为生产太多，所以大家都没饭吃，没东西用这样明显不符合最基本数学规律情况就出现。
“德娜，你说当然有点道理，但是，并不觉得你说这种现象违背世界最基本规律。”史高治想想，这样回答说，“德娜，你知道，热力学第二定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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