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”，郯墨浑身又绷
紧紧，双手放在身体两侧紧紧攥在
起。
“是
自己弄。”
乔岚正在按摩手陡然僵。
自己弄…
自残…
感受不到温度，也没有力度，可是他能感受到神经在疼不是吗，神经如果疼话那是不是说明并没有到不可恢复地步？
毛巾很快凉
下去，乔岚又去卫生间重新浸热水，来来回回热敷半个小时，郯墨白过分小腿也稍微染些许血色，那道疤痕也因为长时间沾热气，变得更红。
郯墨动不动坐着，看乔岚遍又遍重复帮他敷腿，很认真，很专注。
她好像真…不怕，也不觉得难看…
药效渐渐上来，他终于疼没有那
厉害，小腿上依旧没有触觉，但许是心理作用，郯墨却似乎可以感受到按在小腿上双手力度，他目光动不动盯着乔岚手，看她最后次拿开毛巾，半晌后，之间轻轻落在那道伤疤上。
痛和难堪在止不住发颤，“不要看…很难看…”
“不难看，郯墨”，乔岚抓住少年发抖手，声音是前所未有轻柔，就像稍微声音大点都会吓到这个脆弱少年样，“真，点都不难看，放开好不好，墨墨，听话，手拿开。”
点点掰开郯墨手指，将紧紧抓在被子上手拿开，被子再掀开，苍白皮肤与狰狞伤疤又重现,bao露在眼前。
乔岚将温热毛巾捂在郯墨止不住颤抖小腿上。
“烫不烫”，乔岚手拿着毛巾，感觉不是很烫，但是又怕郯墨对温度太敏感。
乔岚这才恍惚想起，书中好像有提过句，郯墨在车祸之后发生严重创伤后应激障碍，曾经有过自残行为。
腿上刀疤，就
郯墨又不受控制往后退。
乔岚急忙收手，“对不起”，她道，罢却又轻声道，“…这道疤，是怎来，车祸时候留下来吗？”
“不是”，郯墨又忍不住想用被子盖住腿，乔岚这次却没有再隔着毛巾，那双手直接按在腿上，郯墨登时吓得动不敢动。
陈伯说热敷完后最好能按摩按摩，乔岚不大会，但稍微捏捏总归有好处。
“那是…别人弄伤吗？”
郯墨僵硬又无措坐在床上，看着乔岚双手隔着毛巾捂在自己小腿上，半晌后才低低开口，“不知道，感觉不到。”
他不知道烫不烫。
不但感受不到毛巾温度，也感受不到乔岚双手捂在他腿上力度。
他只能感觉到神经阵阵让人奔溃疼。
郯墨说无比自然，乔岚听在心里却是说不出难受，这才想起来，刚刚陈伯电话里说，郯墨膝盖以下完全没有知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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