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遥远
记忆里，她还是小小
个时候，曾经坐在她爸怀里。那时她抬起头还看不到桌子，伸出两只手才能摸到桌子边缘，坐在她爸身前，占着他椅子小部分。她爸在打牌，手在桌面上来来回回，她就仰头看着。男人嘴里叼着烟，烟灰不小心掉在
她脑袋上，那男人顺手用手指擦掉那点烟灰。
更多，是不好回忆。
‘你再瞪？你再对老子瞪眼？’这句话接下来就会是个耳光。
是无数个巴掌和拳头，最后是刀。
“他那天向
走过来，就很怕……”
管她去哪里都跟着她。
游余早在她惊醒时候就也跟着醒，她在这边睡觉很轻，有点动静就会醒来。见到池唐坐起来，捂着脸发出细细吸气声，她过去跪在床上，像先前样抱着池唐。
“做噩梦？”
池唐没回答。
她过会儿抬起头，重新躺回去。游余不走，就坐在她旁边。
游余抬起手，温暖手掌捂住她眼睛。她慢慢躺下去，靠在池唐身后。
她真希望，池唐这辈子，都再也不要有这样哭泣时候。
池唐看着对面白色墙壁，说：“他定会被枪毙。”
她是在说她爸。
“恨他，上初中就恨不得他去死。”
她那时想，她爸要是不死，她就去死算。很奇怪，十三四岁初中，身边同学都快快乐乐忙忙碌碌，只有她，脑子里有着这样念头。
“……好怕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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