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有点冷,外面风也很大,池唐坐片刻就站起来:“走,出去买东西。”
附近有个小超市,开在路口,外面搭两个红色棚,放着箱箱水果、奶和礼品,都是过年送人东西。两人进超市买牙刷毛巾等必需品,又买些吃,池唐还提个小取暖器起去付款。
这取暖器长得像个电风扇,但没有扇叶。那屋子没有暖气,空调拆,也没有电热毯,池唐冷有些受不住。
买完东西从小超市出来,外面开始飘小雪花。
“下雪。”
然也是因为这间房确实不大。
发现自己搞不清楚棉絮,池唐只好说:“去找被套。”
等她找完被套回来,发现那间房地面被游余清理干净,连床上棉絮都铺整整齐齐,她还在厕所里把厕所简单清理下。
池唐试图套被套,但这被子实在太大,她套老半天也没弄妥帖,游余湿着手进来,见状过来帮忙。不知道她怎做,抓着两个角抖抖,被子就整齐。
“被套有点大,扯不清,就这样吧。”
“嗯,下雪。”
远处有炮竹声,噼里啪啦响个不停。大城市里已经禁止燃放烟花爆竹,但是这个小地方没有,过年期间仍是有不少人放烟花爆竹,她们走在路上,都能看见路边有许多红色纸屑。
她们回到屋子里,关上底下卷帘门。
小小间房里放个小太阳似取暖器,暖黄色光,足以照亮整个房间,没会儿房间里温度就升高,温暖感觉让人不由自主放松下来。
窗外夜色很浓,雪越下越大。
池唐呼出口气,坐在床上。
游余坐到她对面那把小椅子上,双手放在膝盖上,问她:“你累吗?”
池唐低垂眼睛看见游余双手,她手并不好看,有些粗糙,骨节略粗大,那应该是手常年冻伤留下痕迹。
看会儿,池唐随意地说:“嗯,累。”
游余不知道该说什好,保持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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