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倒是让霍廷寒毛竖立,“江方濂!”
江方濂哆嗦,想逃又被霍廷箍在怀里。
“先前就不该觉得你是软柿子,现在才发觉你太有主意,你连报警这种事情都做不声不响。”霍廷想起江方濂开存折那天,他心里素质那好,瞒得那紧,“你连钱都没有,都敢个人跑这远路来找人,真是从开始就小看你。”
其实自己不是有主意,江方濂小声道:“只是不敢想太多…想多,就会有顾虑,做什事情都畏手畏脚,很多决定都是脑子热,事后回想也会后怕…”
“你还后怕呢?就没看出来你有丁点儿畏惧神色。”
这份平静很惬意,霍廷原本是不想去想其他事情,好几些日子不见王登,又怕自己太过放松,对他掉以轻心。
“你妹妹跟你联系过吗?”霍廷问句。
江方濂摇头。
“那你妈妈呢?”
江方濂还是摇头。
这微妙,冥冥之中,切都是天意,现在是江方濂陪着他块儿来看父母,他在爸爸面前也算是没有食言。
“怎啦?”没听到霍廷说话,江方濂抬起头,见霍廷正看着他,“打火机给。”
霍廷蹲下来,郑重其事地将打火机交到江方濂手里,“适应倒是挺快,以后家这些事,就都交给你做。”
江方濂脸颊热,看看霍廷,又看看墓碑上照片,在这种地方…霍廷就不要胡说八道。
“不好意思啊?”霍廷歪着头去看江方濂脸,“爸又不是不认识你。”
江方濂很认真地告诉霍廷,“得把这件事情处理好,妹妹和妈妈才能安心,自己才能考虑别事情…”
霍廷叹口气,这还真算不上好消息,“那你继父呢?”
江方濂仰头看着霍廷下巴,“有件事情,直没跟你说过。”
这幅严肃正经模样,让霍廷心里咯噔下,生怕是江方濂又遇上什麻烦。
“什?”
“继父…他进去…”江方濂平静地对霍廷讲述那天经历,他语气很轻松,就像是完成件大事,心头大石头也终于放下。
接过打火机,江方濂点燃蜡烛和纸钱,熊熊火焰丝毫不逊色于寒风,照样燃烧得很旺。
他俩第二次站在这里朝下看,很多事情都已经不样。
山上冷清,漫山遍野白色,几乎看不到人影,江方濂小声道:“们是不是来太晚?”
霍廷从后抱住他,将下巴搁到他肩膀上,“不晚,什时候来都不晚。”
冷风会刺激得人相拥更紧,霍廷拉开上衣拉链,顺势将江方濂裹进来,他稍稍用力,江方濂身板撑不住,他俩会块儿弯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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