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着油壶里挂着的最后那点油,沈聿安给孟尧烤了几串容易熟的东西,他家要移民的事情,一直没找到机会跟孟尧开口,他不知道现在算不算一个好时机。
“怎么啦?”见沈聿安一直看着自己,
江方濂不喜欢他喜欢谁?还对那个薄情寡义的倒插门念念不忘?
霍廷一旦想到这种可能,不止是难堪,还觉得自己万分掉价,他哪点儿不上那个倒插门了?
“那你喜欢谁?那个倒插门周唯安?”
霍廷的表情有点狰狞,看得江方濂一愣一愣的,怎么会突然提到周唯安呢?一定要说自己喜欢谁,目前还真没有,也不是非得有个喜欢的人,要不是跟霍廷之间的误会,他压根儿就没考虑过个人问题。
见江方濂不说话,霍廷以为自己说中了,他指着江方濂,气得头顶生烟,反应过来手里还捏着顶针了,这玩意儿他不稀罕!
不知道怎么回报你…你不要因为我的事情困扰…我真的没别的想法…”
喜欢同性这种事情,不是能被所有人接受,江方濂太明白这种见不得光的感情,霍廷是个正常男人,如果自己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,他肯定会觉得恶心的,之所以霍廷没有表现出厌恶,一切都是因为霍廷是个好人。
霍廷不知道江方濂是从哪儿开始听的,但至少这不是他一直以来期待的回答,什么叫误会了?
江方濂不喜欢他?
“那你送我这玩意儿干什么啊?”霍廷举着手,像是个滑稽的小丑。
他拽过江方濂的手腕,恶狠狠道:“你自己拿回去吧!不知好歹!”
王浪在门里实在听不下去了,霍廷这也太难看了,节节溃败啊,江方濂喜欢他,说出去谁信啊?就他现在的表现,说是他表白不成,翻脸不认人还差不多。
为了避免矛盾的升级,王浪提了提裤子,故作自然地走了出来,“你俩下来干嘛的?”
江方濂把手藏到身后,小声道:“我下来拿油的,小孟把油壶打翻了。”
王浪从两人中间穿了过去,“该撒尿的撒尿,该拿油的拿油,别杵在这儿了,大过年的。”
银灰色的顶针在声控灯的照射下闪着光,一想到霍廷把顶针意会成戒指,江方濂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,“你…不是喜欢…针线活…”
霍廷脸色渐渐变得红润,难堪的燥热瞬间点燃了他的火气,“谁喜欢针线活了!我有病啊我喜欢针线活!”
恼羞成怒的霍廷一把摘下这象征他羞耻的证物,攥着顶针好半天,不知道该怎么处理。
这场面让江方濂也吓怔住了,他不敢去看霍廷的眼睛,紧紧地捏着拳头,“霍老板…不用为我做什么的…我真的没有想过…”
不说还好,一说霍廷更来气,什么意思?嫌他自作多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