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句煽情话语,他们用行动告诉戚白,他们都在。
六月不属于老师学生们假期,公私分明江教授能为自己做到这个份上,戚白心中软,跟他道谢。
这两天戚白总跟他道谢。
江鉴之闻言在心中轻叹声,对戚白道:
“你不用跟道谢。”
按照白桑家乡风俗,父母过世子女不得沾荤腥,尽量少沾水,戚白这几日就直没碰过肉。
江鉴之没反对,两人便去吃精细清淡江南菜。
等菜时戚白问江鉴之:
“待会儿得去疗养院,江教授你下午是去学校?”
这两天直忙着白桑后事,她东西还在疗养院放着等戚白去整理。
清晨上山,下山时已近中午,回去时戚白沉默路,盯着车窗外出神。
开车江教授难得无法专注地做件事,看向戚白目光总是不放心。
“江教授。”
再次感受到江鉴之目光,戚白忽然开口叫他。
握住方向盘手下意识用力,江鉴之应声。
强,他们此时留下来也帮不上什忙。
江母听后皱眉,和江父对视眼,最终还是被郁钦川和姜意两人劝着先离开。
山上,此时除地底长眠人,就只剩戚白和江鉴之两人。
旁边江鉴之直没出声,戚白也没问他姜意都走,他怎还留在这里。
戚白凝望着墓碑上笑颜如花白桑,伸手碰碰照片——
这都是他应该做。
都是大男人,整天谢来谢去是有些矫情,戚白便听江鉴之,不再跟他继续客套。
切尘埃落定,戚白心里有些空落落。
就像他几个月前没法立马反应过来白桑生重病
江鉴之摇头:“不用。”
戚白意外:“今天也没课?”
江鉴之:“和其他教授换课。”
这几天江鉴之几乎没怎去学校,请入职以来第个长假。
包括郁钦川和姜意两人,这几天都全程帮着忙前跑后。
“没事。”戚白视线终于从车窗移开,对江鉴之扯扯嘴角:
“请你吃饭吧。”
眸光深深地看戚白眼,江鉴之低声应道:“好。”
下车后,这几天直沉默寡言戚白恢复些活力,主动说想吃江南菜。
戚白对江鉴之道:“既然是请你吃饭,自然得拿出诚意来。”
遗照要用年轻时候,好看,这也是白桑遗愿之。
戚白没像大家以为那样对着白桑照片自说自话,就只是安静地看着。
江鉴之望着他侧脸,明白每个人悲伤时表现不同。
清冷淡漠活二十六年、心只有工作实验、不食人间烟火江教授注视着戚白,在这瞬,彻底来到热烈困苦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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