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危回头，注视
是和他相反方向。
片迷雾之中，两道声音从两个方向传来，何危指指右边：“你家人来找你
。”
黄衣小何危还攥着何危手，咬着唇，眼珠滴溜溜转着：“……要交换吗？”
再次提到这个问题，这是最后选择。何危沉默数秒，脑中走马灯过遍所发生切，最后是程泽生笑脸浮现。
这次选择，他和程泽生或许可以真正摆脱死循环。
“警察。”
他眼中再次闪烁着崇拜之光：“好厉害！”
天色渐晚，两人走走停停，不知何时起，阵浓雾笼罩在山林，何危看着四周，能见度已经降至三米之内。
来。
黄衣小何危紧紧攥着何危手：“哇，好大雾啊，走丢会不会找不到？”
终于迎来这个命运转折点。
他本想干脆摇头拒绝，但三十多年来建立起来那些亲情、友情，全部留存在那个世界，如果在这里选择归位，那
所有认识人、和家人感情都将全部被抹杀，那个世界虽然还是有何危，可再也不是刑警何危。
何危捏捏眉心，明明他是为解开循环，若还是选择交换，那岂不是前功尽弃，还要被命运无情玩弄？
到这个关键时刻，妈妈、何陆、连景渊、崇臻……张张脸轮流出现在脑海里，人都是感情动物，何危罕见犹豫。
沉默片刻，他把黄衣小何危拉起来：“走吧，先找到下山路。”
何危下定决定，摇摇头：“不换。你快回去吧。”
黄衣小何危愣愣，似乎没料到是这个结果，“哦”声，轻声说：“今天谢谢你，那
——那回去。”
他走两步又回头，直到和秦叔汇合。秦叔发现小少爷之后，激动不已，将他把抱起。黄衣小何危敷衍回答着秦叔问题，注意力都在迷雾另头。
只手抓住何危胳膊，年幼何陆急吼吼叫道：
“嗯，你跟紧。”
他们两人沿着山路摸黑跌跌撞撞行走，忽然，不远处传来呼喊声。
“少爷！小少爷！”
黄衣小何危抬头，眼睛亮起来：“听见秦叔声音！”
“哥！你在哪里！”
两个半大孩子路扶持，何危虽然意识是成年人，但身体素质只是个几岁孩子，爬会儿山就累得要喝水。而黄衣小何危更惨，饥肠辘辘，率先认输，坐在地上不愿再走。
“你走不动？”何危扶住他。
“嗯，身体不好，走路太多会感觉喘不过气。”
想到他有过敏性哮喘，剧烈运动肯定会受影响，何危笑道：“你体能不行，以后还是找个办公室工作好。”
黄衣小何危看着他：“那你以后想做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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