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，墙壁极其轻微
震颤
下，像是有什
外力击打在上面。程泽生左右张望，整条走廊只有他人，不可能会有谁能让这堵墙产生这种现象。
何危咬着唇，又拳砸在墙上，全身被溃败和无力感笼罩着。
程泽生。
何危闭上眼，在心里默默低语。
程泽生缓缓收回手，盯着那堵白墙看数秒，最后又回到屋子里。
物尽其用吗？
程泽生没有多想，搬家之后身体几乎被掏空，躺在沙发上，不知不觉竟睡着。
这觉没有再梦到那个男人，而是梦到段钢琴曲，不停在耳边回荡着，重复播放，几乎耳朵都快给磨出老茧，那段钢琴音像是阵魔咒，让他头脑嗡嗡作响。
程泽生醒过来，拿起手机看时间，夜里十二点。
他爬起来之后，头脑昏昏沉沉，似乎隐约还能听见钢琴音。他感到烦躁，低着头甩两下，想把烦人乐曲赶走，但它却直响起，悠远飘渺又空灵寂寞。
幻觉越来越严重。
不对。程泽生站起来，仔细聆听，好像真听到钢琴音。
他仔细辨别声源方向，缓缓转身，发觉到是从身后那堵墙传出。
程泽生走过去，耳朵贴着墙面，能隐约听见那阵钢琴音不断响起，像是个闹铃，没有人按下它就不会停止。
可对面是堵空墙，他旁边没有邻居。
程泽生再次走出公寓，站在那堵墙面前，伸出手轻轻触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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