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真如此。”何危说。
“嗯。”程泽生点头。
两人再度沉默不语，气氛渐渐变得凝重、压抑，呼吸也感受到
股窒涩。
也许是因为最近
接触太过频繁，让他们产生种对方真实存在在身边错觉，但事实并非如此，他们“真实”，只在有限时间和有限空间里，被困在个规划好尺度中。
尽管可以沟通聊天，甚至触碰到彼此，但两人依旧身处在两个不同世界里。只有这个结点，才能证明彼此存在，哪怕走出这道门，对方痕迹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疑这个男人不是比他小三岁而是小十岁，淘气还小气。他伸出手，程泽生前秒还想你若不认错
绝不认输，下秒已经拉着何危手站起来，跟没事人似。
两人起去阳台，何危胳膊肘搭着栏杆，让程泽生说说能看见什
建筑。
“对面是高盛写字楼，楼下是包子铺、烟酒店、小超市，还有和平公园，怎
？”
在何危眼中，对面是新城市广场，楼下有干货店、服装店和小卖部，那片程泽生说是公园地方，其实是个工地，在建新城市广场二期。
“你过来。”何危又拉着程泽生胳膊去玄关，“现在们起出去。”
本就不该存在有限接触。
———
邹斌和云晓晓分成两个小队，去排查和荡水村相连几个村子，结果令人失望，几乎没人见过赵深，对这人点印象都没有。而这几个村子过去就是两省交界地方，过条河就是另个省，邹斌甚至怀疑他会不会直接逃去临省。
不过若是真想去临省，也不会选择从升州市绕趟那麻烦。升州市毕竟是省会城市，地大物博人员复杂，管治也更加严格，万不小心在这里被逮到，那这个凶手绝对是死于智商缺陷。因此林壑予很笃定，他不会离开升州市，肯定还在境内，并且就在荡水村附近。
杏林园小区目前入住拆迁户没几家，这个保障房小区是今年年初才交房，大多数住户要还在装修，要就是等周围配套设施弄好再住进来，嫌
“出去不就……”程泽生话戛然而止，忽然明白何危想做什。他穿上拖鞋，手握着防盗门扶手，推开门之后，何危刚走出去，像是跨入面镜子里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何危回头看着敞开门，空荡荡家里没有程泽生身影。
程泽生也走出去，走廊里空无人，只有惨白灯光和冰冷墙壁，有同事回来，看见他站在门口，还挥挥手打招呼。
这里没有何危，也不会有何危。
再回到家里，程泽生抬头，何危抱着臂站在玄关，依旧是那副淡漠表情，但眉宇间多丝惆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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