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程泽生？回答
。”
程泽生缓缓放下手机，这次不止是说话声，还伴着由远及近
脚步声，啪嗒啪嗒，最后在身边停下。
呼吸热气传递而来，按着呼吸声清晰度推测，两人之间距离相隔不到十公分。
程泽生从未如此紧张，当年面对顶上脑门枪口都可以临危不乱，还能骂句“你大爷”。但此刻心脏却快跳出胸口，肾上腺激素也在不断飙升中。他狠狠掐把虎口，强迫自己冷静：“你是？”
“何危。”
晃动，仿佛平静湖面泛起涟漪。
何危站在楼梯口，不对，零点报时钢琴音和之前不同。平时这个时间，他要
在局里要已经睡
，今天还是第次听到午夜零点报时音，并不好听，曲调随意又漫不经心。
程泽生也发现，这段音乐有点耳熟，电光火石之间，乍然记起，这不正是何危手机里那段简谱吗？！连景渊当时弹过数遍，不知不觉也给他这个音痴留下深刻印象。
“程哥，你打电话给到底想问什？大半夜……”小陈打个哈欠。
“先别说话，”程泽生走到石英钟前踮起脚，抬起钟面，发现后面有USB插口，“小陈，你明天来趟，帮看个东西。”
何支队拿把椅子坐下，对着那片空气，换上预审语气，“说说吧，来家里干什？”
何危猛然抬头，盯着石英钟方向，瞪大双眼。
他听见。
属于男人低沉清晰嗓音，在幽黑寂静夜晚格外清晰。石英钟钟面被抬起个角度，似乎有人正站在那里查看，并且他语气不像是自言自语，倒像是在和谁打电话。
“……程泽生？”
程泽生怔住，缓缓回头。身后空无物，但刚刚那瞬间，他名字被把略带清冷声音叫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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