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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翠素面朝天来开门,她双眼布着血丝,客厅里堆着几个大包,都是陈雷遗物。她连夜收拾出来,准备出殡时候起烧。
“这快就整理好?”崇臻翻翻袋子,“哟,剃须刀、牙刷都在里面,真是样都没落下啊。”
王翠尴尬笑笑:“人都走,留着没意思,越看越容易想。”
崇臻看她昨晚当面哭得惨烈,现在跟没事人样,心想这对夫妻果真没什感情,直没离婚可能是顾着孩子和面子罢。
没想到这家如此复杂,表姑父和小辈媳妇儿搞到块儿,关键是周围邻居似乎都知晓内情,他们不仅没有离婚打算,还能在同个屋檐下和平共处,实在是奇葩。
何危倒是没什惊奇感,他从警多年,什样事情没见过?去年还有个案子,是儿子喜欢自己母亲,嫉妒父亲,深夜用改锥将其刺死,大千世界无奇不有,只要有人就会有各种各样矛盾产生。
他回想起潘平海模样,又黑又瘦,还是酒店老板,与死者有感情和经济双重纠纷,确是有作案可能。但何危根据办案直觉,总感觉这里面别有内情。
“老何你听听这边,这可是意外收获。”崇臻拿出张照片递来,照片上是位白发老人,年岁已高精神奕奕,只不过这照片是黑白,乍看之下更像是张遗照。何危问:“这是谁?”
“王富生,住在酒店附近王家洼,个人独居,半年前捡废品被撞死。他家人都在城里,不管不问,人死次也没露面,丧事都是村委会出钱办。”崇臻继续说,“出事故那条乡间小路没有探头,又是半夜,连目击证人都没有,村派出所排查不到肇事车辆,这案子也没人盯着,直压在那里无人问津。”
何危这次过来,主要是想问问车事。根据他思路,既然是冤鬼索命,那必然是和交通事故有定联系,否则也谈
“就是人直没抓着是吧?”何危拿着照片,皱眉,“闹鬼就是他?”
“根据酒店员工笔录,符合描述就是他。这张照片是村委会给,你看,穿是中山装,他们看到鬼也是穿中山装,肯定是他错不。”
崇臻带回来消息让案件侦查方向产生质突变,起原本可能是情杀案件变成复仇,跨度实在太大。何危又翻开之前做笔录,问云晓晓:“陈雷家里有车吗?”
“没有,但是他家院子挺大,可以停车。也看到有玻璃水,车蜡这些汽车用品。”
“那好,晓晓你和小夏去跟王富生那条线,把他最近行踪都查清楚。”何危拿起车钥匙,“走吧,崇臻,换你跟跑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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