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飞沉收回沉重目光,看向不知该如何是好青年。
突然他轻笑声,然后开口道:“咳,说这个是为让你不要有心理负担,你怎还往心里去呢?”
宋承摇摇头,这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结果,但他却没有选择余地。
他知道陈飞沉几乎视这个孩子如生命,安安是表哥活下去全部动力和希望。
而现在陈飞沉却想要淡定告诉自己,安安迟早会离去,就如同他在告诉宋承,他已身患癌症样。
陈飞沉听罢,意外摇摇头:“不,喊你出来,不是为说这件事。”
“说句悲观话吧,”男人嘴角勾起抹凄凉笑,“自打安安生下来,就知道他不可能像其他小孩样普通成长。”
“安安他……没有未来。”
“是太贪得无厌。”男人笑很勉强,“早就该听你丈夫话,在林家村时候就放他走。”
“这样就好过,未来某天再次品尝分别痛苦。”
摸安安小脸,突然抬头看向坐在旁慵懒姿态哈托尔。
“你帮守下孩子,可以?”
哈托尔有片刻愣神,这才反应过来伸出手问道:“……那你呢?”
“想和弟弟单独说几句话。”陈飞沉小心翼翼将安安放入哈托尔怀里,神情爱怜亲又亲小家伙额头:
“给别人不放心,安安他好像很依赖你。”
看着宋承那耷拉下来脸,陈飞沉自己也笑不出来。
他只是从阳台个很小角落里掏出只打火机,颤抖着手将烟点上。
“好,就光顾着说,你呢?”陈飞沉吐出口烟,问道:
“妈,喊你出来是想问你是不是出什事来着,瞧你给这打岔。”
“自食恶果,这事……与你无关。”
当初在复眼神庙里,他看到郑严序创造安安全过程。
那是场无法用言语来表达震撼,男人给这个孩子副正常外表,但内里到底是个什东西,他已经不敢再想。当时郑严序就和他说过,他迟早会为这短暂相拥而付出足够代价。
不是他,就会是他怀里抱着那个东西。
而他用来换取代价,男人早已给好答案。
那只是精神力控制假象而已。哈托尔眼里闪过丝复杂,但他并没有将大家都心知肚明话说出口。
陈飞沉和宋承两人则走到室外阳台上。
透过透明玻璃门,男人又忍不住掏出只烟含在干涩嘴里,目光却落在孩子身上。
“哥,孩子不会有事。”宋承率先开口说道,他怕陈飞沉过于担心孩子安危。
“们都在这守着,没人会伤到安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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