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晚事情抱歉,早点休息。”
庭云回句,“别再联系。”
随后迅速删掉这条没有名字,也没头没尾消息,顺手又将号码拉黑。
后半夜,庭云靠着刷些没什
稀薄信息素生命力顽强,被水汽冲得支离破碎,庭云还是能嗅到零星薰衣草香气。
镜子里自己模样渐渐和宋有方重合,记忆不会像标记样,因为场手术就彻底被抹去,只要星半点提醒,自己脑海都会浮现出发情期当晚情形,有个声嘶力竭声音在质问,宋有方为什没回来?
哪怕这是个已经知道答案问题,庭云还是会在反反复复陷入死循环漩涡里。
花洒里出来水不知道怎变冷,庭云被冻得起层鸡皮疙瘩,他这才回过神来,想要重新打开开关,想想又算,扯下毛巾擦干净身上水。
洗完澡,庭云还是觉得疲惫,爸爸原本还想劝庭云吃两口饭,见他眼睛都红,“怎这累啊,早点休息,晚上实在饿,爸爸再给你热点饭菜。”
到家时,正好碰上妈妈开门,妈妈见到庭云埋怨道:“怎越来越晚啊,都打算去车站接你。”
庭云随口答句加班,耷拉着脑袋就想往浴室里钻,他敏感腺体,还是会捕捉到宋有方信息素味道,还是会在宋有方面前不堪击。
“怎脸色这差啊?”妈妈关切地跟在庭云身后。
庭云不知道该怎应付,拿睡衣敷衍道:“有点冷…街上有点冷…”
他周身带着寒气,整个人有些微微发抖,这样理由很有说服力。
回到房间后,庭云裹着被子却怎都睡不着,闭上眼睛,全是宋有方模样,宋有方刚刚说话,说想他。
有什值得宋有方想?
庭云有时又会觉得庆幸,宋有方没看到他发情期卑微模样,也没看到过他清洗标记后丑陋样子。
黑暗中,庭云盯着天花板发会儿呆,眼睛又干又涩,还是没法入睡,手下意识伸到枕头摸出手机,按亮手机时,屏幕有条未读消息。
又是陌生号码,庭云看着那串数字犹豫阵,随后点开消息看眼。
妈妈放宽心,没再追着庭云,“晚上降温特别厉害,多带件外套吧,还有庭云…”
从浴室里传来哗哗流水声,庭云拔高声音,“什?”
“今天听楼下几个叔叔阿姨说,小区前面路段最近发生抢劫事件,明天起你晚上回家打车吧。”
温热流水似乎也没法抚平内心躁动,庭云没太听清妈妈话,只能胡乱答应,“嗯…好…”
玄白雾气在浴室升腾,镜子上被镀上层白雾,庭云能从影子看到自己模糊轮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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