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庭云爸爸打得圆场,他没问omega的情况,“不打扰你休息吧。”
Omega只是摇头,并没有说话的意思。
接下来的相处过分的安静了,只有庭云爸爸在整理东西的声音,即便是说话,他也会压低了声音,不影响到旁边的omega。
“晚上爸爸在这儿陪你。”
庭云看了眼那张坐躺两用的窄椅,硬邦邦的不说,翻身也困难,庭云不想他爸爸这么折腾,“不用,这里也不方便,妈妈在下面等一天了,你们早点回去。”
被标记的omega,舍得在发情期跟alpha分开,还真让他给撞上了。
“手术是有一定风险的,你自己要决定好,要不要现在做。”
庭云已经跟宋有方离婚了,还占着人家的标记就说不过去了,“做。”
“既然要做,我提前把注意事项告诉你,清除标记手术是不可逆的,腺体恢复时间也是因人而异,三到六个月。”梁斌看着庭云,一般来说,夫妻关系不到完全挽回不了的地步,没有omega能下地决心来做手术,这种手术是单方面的伤害,也是解脱,“你自己也清楚,这种手术,一辈子只能做一次。”
Alpha有无数次选择的机会,可omega却只能反悔一次,不管这社会为omega争取了多少的福利,他们终究没法超越alpha的先天优势。
爸爸没有坚持,“那爸爸明天早点来,你想吃什么,做好了明天带来给你。”
“都行。”庭云没什么心情,更不愿意父母为自己操劳。
爸爸走之前,还替庭云装好了热水,削好了水果,他离开的时候,天色也晚了,病房里只剩下庭云和另外一个omega。
期间护士进来给庭云做了一些简单的化验,庭云的注意力全在omega身上,omega的点滴没有停过,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任何的东西,也不见有任何人来看看他。
等到护士都离开,omega才转过头,虚弱地问道:“你在看我吗?”
庭云做了一系列检查,一切确定没问题后,梁斌帮他确定了手术时间,随后才住进病房。
隔壁床是一个才做完手术的omega,病房里除了喷了除味剂的医生,其他的alpha都不允许探视,只能爸爸陪着庭云进病房。
Omega没有陪护,在庭云他们进来前,一直盯着窗外,直到听到响动,才有些迟钝地回头。
他面色憔悴,眼睛有些凹陷,胳膊上的青筋清晰可见,皮下像是没有脂肪,只包着骨头,骨节也分外明显,消瘦都不足以形容他,是单薄,就像是一张轻飘飘的纸一样。
庭云猝不及防,有些冒失地往后退了一步,回过神时,又低头说了句抱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