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情欲折磨到脱力的庭云,根本无力反抗,瘫软在床上,任由医生扎针。
医生?
为什么?庭云侧过脑袋,仔细去辨认床边人的模样,陈助理?
宋有方呢?宋有方不是跟他说马上就到,为什么出现的不是宋有方?
庭云想要开口问问,细碎的嘤咛声从嘴唇之中溢出,他的羞耻心和永久标记,都不允许他在别的alpha面前失态,他死咬着下唇,双手抱在胸前,指甲渐渐陷入胳膊里,疼痛感让他稍微清醒了。
房间里信息素在,bao走,平时矜持温柔的omega,在发情期也是头冲出囚笼的困兽,他们惊叫嘶吼,等着alpha的缔结。
轻孰重,非得到现在来一较高下吗?
发情期的时间确实能延后,生意场上瞬息万变,一旦推迟,只怕是会多生枝节,一番比较下来,父亲的话似乎很有道理。
可是…可是什么?宋有方答不上来。
父亲由不得宋有方犹豫,甚至连庭云都搬了出来,“你多犹豫一秒,对庭云也是煎熬,现在!马上!去机场!剩下的事情,交给陈助理去处理。”
挂断电话的那刻,宋有方朝着二楼方向看了许久,他从没想过,这段路会这么难走,他根本走不到庭云跟前,也没办法回答庭云当初的问题,自己期不期待他的发情期。
陈助理没有在房间多待,很快退了出去,徒留冒然侵入的信息素和濒临崩溃边缘的庭云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房门被再次推开,医生提着药箱进来,医生是一个beta,即便不受信息素的影响,还是被庭云的模样吓了一跳。
床上的omega双眼充血,失焦的瞳孔沾染上了水汽,汗水从额头流下,发梢凌乱得横在额前,嘴唇大张喘着粗气,嘴唇下有一排明显的牙印,胳膊上抓痕见了血,两股战战,湿透的睡衣紧贴在身上。
标记是神圣而圣洁的,他们对alpha的忠贞和依附看似浪漫,也不过是披着浪漫外衣的狼狈。
“庭先生。”医生嗓音沙哑,“我先给您打一针镇定剂。”
陈助理确定了最快一班飞机的时间,“老板,庭先生那边,我会先帮您解释的。”
宋有方跟庭云说马上回家,让庭云别害怕,可庭云等啊等啊,等啊等啊,怎么都盼不到房门打开的那刻。
直到庭云眼前一片玄白,房门从外面被推开,陌生的信息素味道渐渐渗进房间里,他心里雀跃也随之消失。
模糊的人影朝他靠近,他能嗅到alpha的信息素,不是宋有方,反抗是他的本能,他将身体蜷缩起来,想要等到他的alpha出现。
耳边响起了男人的声音,“庭先生,老板还得出差,您再忍耐一下,医生已经在来的路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