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爷爷不好，是爷爷对不起你……”周明荃机械地重复着道歉
话，“可是爷爷真舍不得啊……真很想再见到你……”
鬼小孩泄愤道：“这些道歉话，你去地下跟
爸爸妈妈说吧。”
周明荃身后玩偶
周明荃顿时松
口气，觉得整个人又活过来。
鬼小孩：“但是托你福，全部都想起来。”
周明荃差点
口气没上来，“……你……全都想起来？”
“礼物是相互，多亏你那个和回忆里样拥抱，让想起曾经所有事情。”鬼小孩恶狠狠道，“你后面给董大夫和安哥哥他们说话，也印证回忆都是真。”
周明荃轻声问道：“你都想起些什
？”
怕你心愿就不能达成，对不对？”
周明荃皱眉道：“小凉，不要这样语气跟爷爷说话。”
鬼小孩反问道：“那您觉得该用什样语气跟您说话呢？爷爷。”
周明荃不明白为什他乖巧孙子会变成这样，“小凉，在离开404病房之后发生什事？你怎突然变成这样？”
鬼小孩冷漠道：“什都没有发生，在404病房时候，是故意对你那好。”
“你明知道那只小熊玩偶有问题，还非要爸爸妈妈把它买回来送给你，害得他们出车祸，也害得生重病住进医院……本来身体马上就要康复，是你让从个活人变成死人……”
鬼小孩越说越恨，“死之后，你还是不肯放过，听它话，把它眼珠放在眼睛上，害变成玩偶，被人在住院部送来送去，最终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样子……”
“直想不通，明明只是个从玩偶中冒出来……鬼，为什会对人身体那渴望……直到遇到你，直到想起曾经切，才知道为什。”鬼小孩话里带着哭腔，夹着恨意，“因为，本来就是个活生生人。就算死，就算成鬼，也不该是以前、现在这副模样……”
周明荃听得眼泪直掉，“是爷爷不好……是爷爷对不起你……不该，不该让你遭受这些罪……”
鬼小孩恨得咬牙切齿，“爸爸妈妈已经死，也成这种模样，你道歉又有什用？”
鬼小孩冷漠和话语像根刺，直直刺入周明荃胸口。周明荃揉揉胸口，难受道：“为什要装？”
鬼小孩笑，“因为你也在装啊。”
周明荃愣住，从头到脚僵得像块石头，“你……你都知道？”
“不对……你什都不知道……”周明荃很快否定他猜测，“你根本不记得以前事。”
鬼小孩：“对，是不记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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