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瀚妈妈放开陈瀚,还没来得及转身,就被陈瀚拉住手,“妈妈,就在这里说吧,也想听。”
陈瀚妈妈心里酸,抬起另外只手摸摸陈瀚头,“你累,先睡会,关于手术事,等和董大夫聊完再给你说。”
陈瀚不肯松手,垂着眼帘说道:“妈妈,你不要走,留在这里多陪会。知道,病情突然变得很严重,可能不……不能出院。”
陈瀚妈妈扭眼泪哗地流下来,扭过头避开陈瀚视线,“没有,你别胡说,妈妈肯定会让你平平安安地出院。”
陈瀚挣扎着试图坐起来,陈瀚妈妈怕他乱动影响输液,胡乱擦眼泪,扶着陈瀚坐好。
杜鸩摘过口罩鬼,也就是鬼医生口罩,看到过他正面。杜鸩说他们几乎长得样,那这位医生肯定和昨晚鬼医生长得十分相似。
安阎小声道:“怪不得觉得他上半张脸特别眼熟,好像在哪里见过。”
安阎和杜鸩站在更靠近窗台位置,和陈瀚妈妈还有中年男大夫之间隔着两张床和个过道,只要安阎、杜鸩说话时候声音小点,其他人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。
安阎担心他声音不够低,拿起柜子上抹布走到窗户前擦窗台,把他和中年大夫他们之间距离拉得更远,“他们有没有可能是个人?”
“不定。”杜鸩低声道,“鬼医生右眼旁边有颗颜色很深痣,这位医生两只眼睛旁边都很干净,没有痣。”
陈瀚妈妈:“打点滴时候不要乱动。”
“嗯。”陈瀚再次把他妈妈手抓在手里,隐隐发青手背上,打点滴留下几个针眼清晰可见。
陈瀚妈妈心疼地反握住陈瀚手,指尖轻轻揉揉陈瀚手背上淤青,垂着头说道:“董大夫,们同意做手术,麻烦您尽快安排吧。”
董大夫没想到陈瀚妈妈这快就做出决定,提醒道:“您还记得给您说过手术成功几率有多少吗?”
陈瀚妈妈轻轻揉着陈瀚手背,闷声道:“记得,百分之四十……如果再拖下去,成
像杜鸩以前那样白天看起来是个人,晚上是鬼可不多见。安阎把抹布塞到窗户缝里仔细擦着,想到另外个可能,“难道他们是双胞胎?”
杜鸩:“嗯。”
有怀疑方向,安阎便不再和杜鸩凑到起说悄悄话,拿着书躺在床上,明目张胆地偷听大夫和陈瀚妈妈说话。
听中年男大夫劝说后,陈瀚妈妈直没吭声,只是低着头把脸贴在陈瀚手背上,过好会才站起来说道:“董大夫,们出去聊吧。”
董大夫理解陈瀚妈妈不想在孩子面前聊病情,点头答应,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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