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改革开放那早吗?都不知道。”小护士嘟嘟嘴,转身就不理他。
护士们在科室内是归护士长来管理,在医院内则有护理部设置,医生就算做到主任医生,也只能向护士长提意见,而不能直接干涉护士工作和管理。
因此,像是赵乐意这样主治,没事儿说点荤笑话可以,人
苏嘉福轻轻吁口气,手术室里没有吵起来就好,麻醉医生本来都是超负荷工作,动不动就过劳死工种,再劝架就太辛苦。
同时,苏嘉福又暗暗表扬霍从军,没想到院里有名二炮同志,做思想工作也很地道。
他舒服坐到自己椅子上,再打开电脑,开始编写用药记录。
“这边也缝好,剩下最后根。”凌然放开手,又喊句“擦汗”。
旁边期待已久小护士立即用洁白纱布,将凌然两鬓和额头上汗渍擦干,那仰着小脸,认真模样,难得见。
嗤……
霍从军踩开手术室门,在往换衣间去路上,还哼着歌:
“蓝蓝天空,清清湖水,绿绿草原……”
他边唱,边向其他手术室里张望,就像是牧场主打量自己羊群样。
急诊科医生们都知道,当霍从军唱起腾格尔歌时候,就代表他心情很不错,不过,这首《天堂》还是很少听到他唱。
赵乐意羡慕脸都绿,趁机笑两声:“做住院医时候,想擦汗都得说,麻烦给擦个汗。”
他是个灵活男人,在医院里工作这久,自然不能学小孩子们那样,玩“不说话代表生气”游戏,就暗暗刺凌然句。
不懂礼貌是赵乐意想要挂在凌然身上标签。
凌然没说什,小护士却不乐意,道:“你做住院医时候,还没改革开放吧,们这代人,爱怎说就怎说。凌医生不要学他假客气。”
自认肤白体健赵乐意被攻击身子都摇摆两下,努力辩驳道:“今年也才三十几岁,宣布改革开放时候,都没出生呢。”
“爱你,家……家,天堂……”正在四号手术室里做杜主任听着高潮部分,也跟着轻轻唱出来,接着指导手底下住院医:“把病人压住,脓肿比较深哦,先用穿刺找下……”
麻醉医生苏嘉福在电脑上随便填几个用药数据上去,保存下,笑笑道:“杜主任,再到1号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杜主任用长针认真戳病人,头都没抬下。
苏嘉福笑呵呵出手术室,心道:“医院应该每半年,就强制性给外科医生做次心理干预。
再踩开1号手术间门,设想中剑拔弩张并没有出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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