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有什仇怨,你要……这样子!”耿健望着苗碎和少妇费洁,恐惧大于愤怒,他也察觉出点不对。
苗碎和费洁表现很平静,大多数时间,他只是站在那里,既不阻挡其他老师来往,也不大叫大嚷。
唯独有人询问时候,苗碎会将准备好话说遍。
耿建问也是样,苗碎看他眼,道:“不是仇怨,只是老爷子忌日快到,不这样子,怎拿回钱来,重新买花瓶给他,们全家人钱都在这里。”
少妇费洁则有些怜悯看耿健眼,说:“婆婆在家里哭,们也是没有办法。你是个学生,拿不出这多钱,们只好和你学校要。”
耿健小步快跑来到行政楼,上到二楼楼梯间,就见苗碎穿着打补丁旧军装,胸前别着枚军功章,手举纸牌,面向走廊。
他老婆费洁也穿着朴素,背着背包,腰里还挎着水壶,副打持久战后勤兵模样。
耿健连忙转到走廊方向,抬头看纸牌上字,正是苗碎不停念叨四字经外加人名:耿健!欠债还钱!
两个大大感叹号也是用红漆写,异常醒目。
耿健瞬间就血涌上头。
借女人优势,费洁就是可以不讲逻辑,只讲“道理”。
耿健才不在乎别人家忌日呢,急匆匆道:“们不是说好,有钱就还给你们吗?咱们昨天说好,今天早上,苗碎你也答应,结果才几个小时,你们就返回来闹,哪里有你们这样人!”
“本来是想,你有钱,肯定会还给们,但没想到,天过去,你就准备八毛钱。”苗碎说耿健不由脸红。
昨天回到学校,耿健光是生气和后悔去,哪里有去筹措资金,事实上,他想是毕业以后,再过两年,等把家里人都安顿好,再看机会还不还这笔钱。即使做不到如此,耿健也是希望多拖两天,等事情影响淡下来,再说其他。
他哪里料得到,苗
行政楼他来过好几次,还来参加过党委组织多项针对学生党员、预备党员和积极分子活动,所以,耿健清楚知道,二楼二十多间房,最少有半是院领导。
这些人只要走出门来,就没有看不到苗碎,但凡看到苗碎,就没有看不到纸牌,而看到纸牌,就不会看不到耿健两个字。
就现下环境,“耿健”两个字,在生物系是要出名,且是要出大名。
耿健倒是直希望出名,北大生物系在全国执牛耳,若是能在四年学生生涯里给同学们个好印象,给学校老师个好印象,以后再在相关领域里闯荡会很顺利。
但是,耿健从来没有想过,自己有天会变臭名远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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